宁绥站在树梢,抬手召回长剑。夷微和乔嘉禾都挂在他身上,还在昏迷。
邓若淳眯起眼睛转身,被长剑刺穿的是一只似鸟非鸟,似豹非豹的独角异兽。他不敢多停留,三两步靠近宁绥,问:
“这是什么好宝贝?你从哪弄来的?”
宁绥把长剑丢给他,笑着解释说:“它叫白虹剑,是我的新法宝,还没给你看过呢。”
白虹剑与焚枝长枪一样,能隐匿身形跟随主人身边。虽然宁绥还没有跟这把剑好好磨合过,但也许是被上任主人夷微管教过,白虹并没有对宁绥一个凡人表现出任何不耐和鄙夷,反倒百依百顺,连温度都会自动调试成攥在手中最舒服的状态。
只是昭暝有时会看不惯白虹顺从得像个狐媚子的模样,趁宁绥不在与其大打出手,吵得邻居误会是有人翻进宁绥家里偷盗,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帮他报了警。
邓若淳也是个爱剑之人,先前邓老天师把昭暝剑给了宁绥,邓若淳嫉妒了很久,几次缠着父亲撒娇,都被以“你是哥哥要让着弟弟”拒绝了。后来与老成持重的太阿剑相处了一段时间,他心里才渐渐平衡。
“真好啊,既不过重,也不过轻,还晶莹剔透的,我也想要。”他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剑身。
“好说。”宁绥倒是很爽快,“等他醒了,我替你问问有没有双手剑,分你一把。”
很快,邓若淳的视线又回到了枝头的宁绥身上,这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这么高的树,你是怎么上去的?”
“怎么上来的?我是根本没下去过。”宁绥哭笑不得,“我醒过来的时候,我们仨就被挂在这里了。得亏我的皮带很结实,不然就得脸朝下摔在地上了。”
被卷入风流前,宁绥和邓若淳把乔嘉禾护在了中间,然而巨大的风力把他们扯散了。邓若淳两手叉着腰,仰头问:
“那你现在怎么下来?我看离地面有十米,跳下来不得摔断腿?”
“当然是使用神奇的九凤神识,但我一次都没主动用过。”宁绥自己也面露难色。他为难地向下探出一条腿,又向邓若淳努努下巴:
“你让让,小心被砸。”
邓若淳立刻退到十米开外。
“大悲大慈全知全能九凤钩皇菩萨,再保佑小的一次吧。”
宁绥闭上眼,心一横,纵身一跃。邓若淳把脸扭到一边,不忍再看。
预想中砸地的声音没有出现。邓若淳睁开一只眼,还没转过头,宁绥便气势汹汹地上前来,揪住了他的耳朵:
“你小子,眼看着你弟弟跳楼,接都不接一下,巴不得等我摔死好继承我的两把剑是不是?”
“我接了有什么用啊,死了也要拉我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