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婉拍了下大腿:“我就知道这家伙匿名都得损我。”
时渠默默在心里敲木鱼:岁芊,别怪学姐出卖你,实在是你的表姨她太了解你啦。
司机姐姐这时发出疑问:
“表姨?是不是搞混了,表姨和表侄女为什么会一个姓?”
“因为我们都跟的妈妈姓啊,没有问题。”
岁婉解释到,岁芊是她姨姨的女儿的女儿。
“哦,那还蛮少见的哦。”司机姐姐觉得新奇,问她们家是不是祖上有规矩要这么做。
岁婉否认了:
“少见,但是正常,如果一个小孩跟爸爸姓,你就不会觉得是先祖特意立的规矩了。”
王文琦突发奇想:
“哎,我知道有一种情况是必须跟妈妈姓的。”
岁婉饶有兴致地问:“什么?”
时渠猜测:“只有妈妈,单亲妈妈?”
王文琦露出略显狡诈的笑容:
“只有妈妈也可能是两个妈妈呀,如果两个女生组建家庭,小孩跟谁姓都是跟妈妈姓不是吗?”
岁婉“嘶”了一声,好笑地看着她:
“我发现你跟你姐的脑回路真的蛮一样的,上次我跟何夕说如果有喜欢的人要先给我过过目,因为我最近相亲,阅男无数,你姐来一句‘你怎么知道何夕姐喜欢的是男人’,天呐那时候我们第一次敞开心扉聊天呢,我心想她玩这么大?后来发现单纯是脑回路的问题。”
司机姐姐咳嗽了两声:
“这里还有小朋友呢哈,你们别带坏人家学生妹妹。”
时渠连忙摆手:
“不会不会,我们上网早什么没见过。”
实际她的内心早已万马奔腾掀起滔天巨浪——姐姐们私下的话题好狂野!
司机姐姐也许是想起自己的女儿,笑了笑:“也是哈。”
然后她们三个的话题自然地转变到互联网对年轻人的荼毒上去了。
时渠偶尔被问到就回两句。
剩下的时间,她就在细细品味那句“你怎么知道何夕喜欢的是男人。”
是啊,就像凭什么看到一个小孩跟妈妈姓就下意识认为她的家族有什么特殊规则一样,凭什么看到一个女人就下意识默认她喜欢男人呢?
时渠想打开手机搜一搜鉴姬小技巧,瞥一眼旁边闭目养神养得睡着的何夕,默默放下了。
可能、也许、大概,她可以去试探试探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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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这两天休息得不太好,今天被庙里的香味一熏整个人有点晕乎乎。
在车上她隐隐约约听到另外几个人在谈论什么孩子姓什么,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不是自然醒的,是被时渠叫醒的:
“何夕姐姐我们到了。”
等下,声音怎么是从头顶传来的?
何夕缓了会儿才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靠在人家小姑娘肩膀上睡着了。
她慢慢坐直,脑子还有点没转过来,伸手给时渠理了下肩膀上被压皱的布料,再揉揉头发:
“怎么只有我们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