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梦游似的回了屋,坐在床边放空。
眼睛适应了黑暗,她渐渐能看到一些轮廓。嗓子痒痒的,她忍不住咳嗽两声,动静压得很小。
身后还是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又突然顿住,然后变得轻微。
时渠侧身,曲起一只腿放上床:
“姐姐?是我把你吵醒了吗?”
黑暗里隔了一会儿才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
“……没有,要喝水吗?”
“我刚刚去过了。”时渠把两条腿都收进被子里,被沿将将盖过腿侧。想了想,还是提醒到:
“姐姐,我们睡一起你会生病。”
被子里的温度吸引着她往里挪了一点:
“你有不舒服吗?”
何夕为自己半夜偷偷跑过来睡觉这种行为感到羞耻。
但她莫名感觉时渠有事瞒着自己,
加上白天发生了一些事,
她就开始患得患失,
那些乱七八槽的想法只能通过靠近来缓解。
她的沉默换来时渠的靠近。
她用指尖挑开她的头发,摸摸她的脸:
“怎么有点烫,姐姐你头晕不晕?”
时渠有点急,转身要走,“我去拿体温枪来。”
何夕抱住她的腰,双臂用力,将人圈在了自己怀里:
“不晕,我没有生病……就是不想一个人睡觉。”
她的声音轻轻的,仿佛带着叹息。却不是无奈的语气,而是委屈。
细细密密的吐息喷洒在时渠的后颈,她可耻地全身酥麻。
何夕姐姐一定是会开得不太顺利,所以失眠了,这种时候应该安慰她才对。
嗯。
安慰就好了。
时渠转身回抱住她,轻轻拍她的背:
“好,那我陪你。”
“你会一直陪我吗?”
“我一直陪你。”
感觉到怀中人渐渐平稳的呼吸,时渠缓慢抽出手,撤开半个身位,翻身捂嘴轻轻咳嗽几声,闭眼睡觉。
睡意朦胧时,身后贴上来毛绒绒的脑袋。
她迷迷糊糊地伸手推开:
“姐姐……离远一点……不可以太近。”
何夕的脸埋在她颈窝,手臂也横上她的腰:
“小渠……可是我忍不住,怎么办?”
忍不住……
时渠也忍不住。
她蜷起身子,企图疏解体内的冲动,可这样的动作只是把自己往何夕怀里送得更深了。
“不可以,会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