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在被子下交缠:
“况且,我们的身体很契合,不是吗?”
“姐姐,我会是一件趁手的工具。”
趁手到,你丢的时候会心疼。
这样我就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
怎么有一种她们是纯肉/体关系的错觉?
何夕感到隐隐的恐惧,
身体的欲望会吞噬掉情感的其他表达吗?
她其实更加渴求精神上的抚慰,
但那太奢侈了,
她精神上的创口,远比身体上的欲望更加复杂和疯狂。
“你让我想一想。”
她最终回答。
-
时渠给时间让何夕好好想一想。
她如何夕所希望的那样,跟齐玥在d市的旅游打卡点穿行。
不过她们并不把时间真的放在旅游上,而是和几位何晨吐槽群里的群友一遍遍地改稿子、排顺序。
她们磨刀霍霍,预计收网的日子步步逼近。
这天见的人有点多,时渠回来得晚了一些。
她进门的时候动作放得很轻,怕打扰何夕休息。
等她走过玄关,才发现中央岛台上靠着一个人。
“何夕姐姐,你还没休息啊。”
她走过来,带进一阵混着香味的寒气。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何夕看见她的装扮,头更疼了。
深夜的妆面脱了大半,与皮肤的融合度却更高,柔得像蒙了一层滤镜。
鬓边别了一枚发卡,是她没见过的。
“今天去的地方远了一点。”
时渠坐下喝水,发现桌面上的另一个杯子里装的好像是酒。
“你……”
“咔哒——”
何夕取下了那枚发卡。
“这是什么?”
是桂花和兔子。
时渠捂住被扯痛的头皮:
“今天刚买的。”
“谁给你买的?”
“我自己。”
何夕再也无法忍受她身上的气味,夺过她手里的水杯,把她扯起来:
“走,去洗澡。”
她将她带进浴室,一件件脱她的衣服。
时渠知道她应该很生气,却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这么晚还在喝酒。
她配合她的动作,让衣服能顺利离开身体,然后试图询问:
“姐姐,今天开会还顺利……”
何夕掰开水龙头,将她推到花洒下,温热的水冲下来,打断她的话。
头发打湿贴在脸上,何夕用手帮她梳开,露出脸。
脸上的妆再也坚持不住,稀稀落落地掉了个痛快。
何夕将她的脑袋从水流中捞出,粘湿化妆棉,擦拭斑驳的彩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