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却是叹了口气:
“我倒是希望她跟我告状。”
她说了一个日期:
“那天,她说去玩雪了,是你见了她吧?”
余鲸听出她想算账,气得想笑:
“你真把她当小孩啊?她那天出事了?还是生病了?你不怪她自己乱跑,怪我见了她?何夕,你以前是挺讲道理的一个人。”
“讲道理……也要看是对谁吧?”
何夕已经不是七年前那个被公司捏着所有资源渠道的小演员了,她早已对余鲸的精神控制脱敏,她现在可以直白地讲出自己想说的话:
“鲸姐你对自己喜欢的人,也这么讲道理吗?她受伤了、受委屈了,你也第一时间判断她有没有错吗?
我是没办法,她全身滚烫爬上我床的时候,我只会恨d市怎么下了这么大的雪。”
“咔嗒——”
余鲸把杯子摁在桌面上,噌一下站起了身。
她胸腔起伏着,堵在里面的不知道是怒气还是妒气。
她指着何夕:
“你……”
深吸了好几口气,她终于能完整地说出一句话来:
“没人想听你们这些私密事。”
她绕过半张桌子,站在何夕面前: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跟她说什么过分的话,我只不过是建议她把报复何晨这件事交给我来做,星海有更多的媒体渠道,如果交给我,今天的战况会更热烈。这不是你乐意看到的吗?”
何夕不想被这样俯视,所以她也站起来: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星海官方账号的那句话,不是误发?”
余鲸耸肩:
“不管是不是,热度都已经上去了。”
何夕:“可是副作用是星海出现在争渡争渡的话题里。”
余鲸今天被她气得够呛:
“你就这么小心眼?连她公司的话题都不让碰?你这么讨厌星海,你当初干嘛跟我签约?”
她每问一句,就往前近一步,就像她这些天做的事,都不过在想方设法和她拉近距离。
可何夕会往后退。
她的手扶在桌子上,移动的时候不小心扫到桌上的茶盏,热茶泼出来,杯子咕噜噜滚下桌,“砰”一声摔成几瓣。
余鲸抬手就要去捉她被淋湿的手,却没想离开的两人推门而入,时渠径直冲过来捏住了她抬起的手腕。
那双看着乖巧的眼睛,瞪起人来倒是凶得很,跟她的话一样惊人:
“你想打她吗?你喜欢她干嘛要打她?!”
余鲸甩开她的手:
“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