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同尘越说越加得意洋洋。
席珏将一套华服送来,叮嘱屈同尘照顾好裴展,三天后进行台主继位大典。
这华服是用银线编织而成的镶满了珍珠的长袍,即使是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波光熠熠。
大典当天,众人一齐聚于须辞台台观前,庄严肃穆。
裴展身穿华服走上一节节台阶,在所有须辞台师兄弟的目光中走上神坛,转身面向大家。
金光洒在裴展的脸上,勾勒出姣好的弧线,仪态端庄,眉清目秀。
裴展与众人之间架起一樽铜鼎,一个独眼祭司端着一个木匣走上前来,将匣子打开。
瞬间金光四溢,光芒散去,匣子里生出蓝色液体。
祭司将蓝色液体倒进铜鼎之中,瞬间火焰腾空,足足三丈高。
“风、火、水、土、龙吟九天、灵魂安息……”
祭司用抑扬顿挫的音调向天吟诵,伸开如同白骨的手指去抓取火焰。
裴展的脸在火光的照耀下蒙上一丝神性,他看着台下的众弟子长老,暗自决心,须辞台的一切由他来撑起。
礼成,众人跪地俯首,一齐道:“台主日月成瑞。”
裴展道:“起身。”
于众人之间,冲出一位身着水蓝色广陵大袖衣男子,跌跌撞撞的奔上前去。
台下各长老弟子一阵慌乱,眼见那男子将要扑上前去,屈同尘眼疾手快,扯住该男子衣袖。
这男子不懂用武,只是用手在空中挥舞着,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全身发抖。
他低头狠狠咬了屈同尘一口,冲出他的阻拦,无视一切障碍往前冲,往上爬。
燃起熊熊巨火的铜鼎被撞倒,蓝色液体流经之处,火焰丛生,灰烟滚滚。
飞鸿踏雪脱手插进地面,生出一道冰墙,将众人与火焰隔离开来,火势渐小,最终熄灭。
众人缓过心神,好凌乱的衣物,屈同尘一脚将那人踹倒在地,他蜷缩在地上,双手握成拳头,护在胸前。
裴展上前将他扶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子约莫二十多岁,面容清秀,即使灰头土脸依旧给人一种书香子弟,彬彬有礼的感觉。
那人在裴展的搀扶下从地上颤巍巍的站起身,目光一直盯着地面,不敢抬头。
“让你说你就说啊。”
“好了屈兄。”
一位长老将男子与裴展分开,为了防止裴展受伤,便抽出长剑防卫在二人中间。
“回堂中吧。”
众人听令,跟裴展回到堂中。这是裴展第一次坐上大堂正殿的椅子,心情复杂。
一长老问男子:“为何上山?”
那男子依旧讪讪的,不敢出声。
“不用紧张,发生了什么,说出来。”裴展道。
他抬起眼眸,面上紧张之余多了一分愁绪:“在下名为喻平生,我家在须辞台脚下的千钟庄,我来此是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