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师已经带着人在厨房开始备菜。
侍者们分工明确动作麻利,去酒窖拿酒、去储藏室拿餐具、布置宴会厅……
第二庄园讲究对称,不止是主建筑对称,花园同样对称,宾客们乘车从主干道进入庄园,路过雕像、修剪得圆滚滚的柏树、开满花朵的花圃,在中间的巨大喷泉处分成两路。
这些落在白兰尘眼里只有两个字——巨富。
这就是江城第一等家族的底蕴吗。
他握紧了手,第一次感觉到白家和金家差距。
不过没关系,他看着近在眼前的华丽恢弘的建筑,等我继承了白家,我会做得比金衔玉更好,我可是留学回来的管学硕士。
同样是第一次来的许魏就比白兰尘想的少多了,他指指外面的花圃:“妈,你看,花是按照颜色排的,这个过渡好自然啊。”
第二庄园第一受人称赞的就是这个花圃,一年四季都有花开。
这次宴会某种意义上是金衔玉第一次开的宴会,众人不约而同地来的比平常早了一点,提早到来的人被训练有素的一男一女成双的侍者带到大厅,金衔玉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其他人就凑在一起三三两两的讨论——
“金衔玉还没来?”
“这,毕竟现在离邀请函上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
好吧,他们不是早了一点,是早了很多。
“哎,你知道吗,听说程家也投资了医院。”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金衔玉的医院建好后不久。”他递了个眼色。
李明月今天穿了一身落地的露肩礼服,摇摇头耳朵上的流苏耳坠一晃一晃的:“老程自从把公司彻底交给程方后程家也是越来越不行了,现在竟然学金衔玉。”她嗤笑一声。
“不知所谓。”
许魏听到了满脸的不解,悄悄问他的父母:“为什么程家要学金家啊?”
许母话里话外都是看不起的意思:“程方还是太年轻,这几年带着程家步步倒退,一下子慌了神,就开始拙劣的模仿金衔玉。”
许魏想了想金期实业这几年的吸金能力:“金期实业不是很赚吗?跟着金家的步调也不是坏事?”
“事情不是这么想的。”许父摇摇头,语重心长地对许魏说:“一味的模仿别人只会使自己灭亡,还是要用自己的脑子思考,你看平时跟风金期实业的有多少,但是为什么这次医疗业就没几个人下水?因为大家都思考了,其他的项目大家可以想出利润所在,但是这个项目想不出来。”
“而且也得看自己合不合适,比如咱们家就不合适,咱们家是做服装的,就跟医疗扯不上,程家也不合适,这一步棋一个不好要出大乱子,医疗可是得实实在在往里扔钱的。”
半个小时后,金衔玉出现在楼梯口,与他一同出现的还有另一个陌生的男人。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停了声音,看着金衔玉和那个男人并肩走下来,两个人一个一身深灰色西装,一个浅灰色西装,戴着相似的领带、袖口和胸针。
药生尘的头发上还扑了一点闪粉,行走间动作随意但又由内而外的透出一股优雅,好像他从小在无数金玉珠宝的堆砌中长大,他不是奢靡成性的人,他就是奢靡华丽的珠宝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