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回山上少有男人将随师当妹妹看,大多都是默认为女儿或侄女那一辈,但上年纪的人话都埋在心里,过来望了一眼就罢,都被白三九轰走了。
那个,白三九看着江新添,有些欲言又止,末了叹声气,小添,念在你武功不精,去了也是拖后腿,你要不跟随师一起去?
江新添木着一张脸,讷讷开口,师父,我原本也挺珍惜自己这条小命的,但男子汉大丈夫,最受不得激将法,你这样说,我还偏就不去了。
白三九目的达到,磨灭了江新添眼中最后一丝期待,故作惋惜,摇着头,一步一叹地走了。
江新添无语回眸,看了随师两眼,只觉心中钝痛,师姐,往后我怕是没有机会照顾她了,你一定要代替我,好好的爱
随师耳尖,立马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恨不能直接闷死他得了,知道了,闭嘴。
江新添顺从地闭了嘴,垂眼哀伤了一会儿,眼珠转向屋内的人影,本想进去好好向随宴道别,但瞥见随师放在匕首上的手指,又怯怯地缩回了脚。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啦,小师,你在瑞城可千万要好好的呀。剩下的几个师姐凑上来,给随师塞了些有的没的,只觉得人在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会担心。
嗯。随师在她们塞给自己的那些东西里翻了几下,看见个红色布料做的东西,上头还绣了些牡丹,她用手指勾了出来,师姐,这是什么
哎呀!几个师姐眼疾手快,一把拽住江新添将他扔了出去,急忙伸手按住随师的手将东西塞了回去。
年纪最大的师姐闻言只是盯着随师的胸脯,羞道:别问了,你也不小了,总之该穿了。
随师没见过肚兜,但好歹听过,这会儿终于明白了,脸上不自然地红了红。
谢,谢谢师姐她活像摸了什么鬼东西似的,将那几件肚兜一把压到了最底下,草草将包袱裹了起来,没事的话,我进去帮忙了。
去吧去吧。师姐们挥挥手,不多矫情,拎着旁边一脸受伤的江新添全部走了。
全部的人都走了之后,随师这才松了口气,她觉得有些可笑,自己从前心心念念要找家,却殊不知家就在身边。
眼下误打误撞,已经是招惹太多,扯不清楚了。
随师转过身,瞧着屋子里左转转右转转的人,又觉得
纵使旁人愿意给她一个家,可执念已深,都比不过她从随宴那里要来的好。
所以说,人有时候真的挺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