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宴听着银子哗哗的进账,却并不觉得多么喜悦,她依旧边喝酒边坐在楼上看随清的戏,可却不觉得人生肆意了。
这回随宴就是想找人也找不到了,随师留了张写着勿念的字条,突然地便人间蒸发了。
她走的急,随宴问遍了瑞城,都没问到有见过她的踪迹的人。
要不是那字条确实是随师的笔迹,随宴都怀疑是有人来害人来了。
她之后也派了人去佘州,可是若水阁空了,平阳侯府也没人了,她再不知道能去哪里找随师了。
又是平常的一天,随宴一直待到日落时分,这才拖着步子回了老宅。
回去的路上,她本想给自己打二两酒,但是紧接着想到,随子堂明日就要去佘州的学宫了,她还是清醒些为好,得嘱咐这个混子一些要紧的事情。
这么想着,随宴回去做好了晚饭,等到随子堂、随文礼和随清他们回来,在饭桌上好好教育了随子堂一通,告诉他这不能做,那不能做,要是有任何告状的声音传到了她耳朵里,下场自然不会多好。
明白吗?随宴说完,眼神凉凉地瞥向了随子堂。
明,明白!随子堂夹紧了屁股做人,两手端着碗战战兢兢的。
随宴在给他手撕鸡腿肉,撕好了,擦擦手,快吃。
谢,谢谢大姐随子堂忽的有些心虚,看了随文礼一眼,后者不动如山,理都不理会他。
随宴心神有些不稳,没注意他们的小动作,只是催着随子堂吃快些,早点去歇息,说明日的马车来得很早。
等吃完了,随宴又拉住了随文礼,将他带去了一边。
随文礼这么些年和随宴实在不亲,家里唯一和随文礼熟络的大概只有随子堂,但随宴还是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孩子,柔声问道:文礼,你是如何打算的?要一直留下做账房先生吗?
嗯随文礼的眼神晃了晃,像是不敢直视随宴似的,我大概是考不上了,所以大姐就让我留在商行吧。
我自然尊重你的想法。随宴抬起手,在随文礼肩上拍了拍,想念书,我送你去念书,想做生意,我让你二姐带你做总之,一定要好好的,大姐很不放心你们,知道吗?
随文礼终于看了随宴一眼,有些复杂地点了点头,知道谢谢大姐。
随宴挥挥手,让他走了。因着随子堂明日就要走,所以她留下了随文礼和随子堂在老宅住一晚。
将自己担心的人和事都安排好了,随宴这才放下心来,洗漱完了回到北屋,躺到床上后还是有些不适应。
最后她拿过一本书,看了两页,这才有了些睡意。
随宴赶紧吹灭蜡烛躺好,松软的褥子盖着,周公很快就找上了门来,快要睡熟之前,随宴还迷迷糊糊的,嘟哝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