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河看着随海,也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可是见她因自己的话变得满面愧疚,自己又心疼起来,伸手自然地把人揽进了怀里来。
随海随河翻来覆去只有这么一句,你是不是个傻子
随海乖顺地靠在她的肩头,目光落在了老宅大门口上,想起往日随宴养家时的日子,想起他们都住在这里的日子
她闭了闭眼,悲哀地想着,若是当初自己没有做生意,文礼是不是就不会变成如此了?她做了那生意,离大姐越来越远,带坏了文礼,好端端一个家被她弄得分崩离析
随海,随海?随河晃了随海几下,看她没反应,还以为她晕过去了,一下子紧张起来,随海,你怎的了?
没,没事随海被她晃得头晕,扶着随河的手臂站稳了,失笑道:你再摇我,我就要倒在你怀里了。
你随河被她一逗,没出息地消了一身气,简直是又爱又恨,气得牙痒痒。
随海笑着看她,但笑不语。
不怪随河瞎想,随海自从生病之后,看上去脆弱了许多,可也女人了许多。头发散下来了,穿衣服颜色鲜亮起来了,笑起来的时候也多了。
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随河压在自己理智的边界线上,逼自己挪开了目光,认真道:等会儿进去,我要把随文礼做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大姐,你不准插一句嘴,全让大姐来处理,听明白没?
随海也真是累了,她为了随文礼,也算做得足够了。
所以随海浑身松了一些,点了头,好,听你的。
随河哼了一声,眼睛黏在随海脸上,嗫嚅道:真想咬你一口
两人都商量好了,这才终于推开了老宅的门。
家里一堆孩子,看见她们两个又是蹦蹦跳跳闹了一窝,随河围在随海身边,像个护崽的老母鸡,这才没让一群闹腾的家伙碰到随海。
随宴闻声从北屋出来了,身后跟着个寸步不离的随师,看见她们时,高兴地抬手招了招,小海,小河,快过来,同我说会儿话。
随河应下,拉住了随海,回头梭巡一圈,见着了在庖屋里忙着处理食材的随子堂和随清,就是没看见随文礼。
她心里有了数,这才拽着随海去了北屋里头,一进去,她就紧紧关上了门。
随宴给她们倒了两杯热茶,随口问道:今年怎么跑这么远去收账了?商行银两周转不利了么?
随海噎了一声,不知该如何作答。
随宴看了她们两个一眼,明白自己果然猜得没错,于是她放下了手里的茶壶,反而对随师和随河说,这茶都凉了,你们两个出去,再泡一壶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