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星抓着筷子,脸都垮了,打架?我连秋饶霜都打不过,你定然也是打不过的,可那些人连他都能押住,我们还能跟谁打?
她有些急了,盯着大口吃饭的随子堂,简直来了气,我同你说话呢!你不是念过学堂么?夫子都不教你们如何救人的?
你这就,过分了啊。随子堂将嘴里的饭咽了下去,喝了口冷汤,勉强不噎了,这才道:夫子天天被我们气,还让人家教我们救人,这不是强人所难么?不过,我是看过兵书的,容我吃饱了动动脑,定能想出个万全之策的。
好吧。
潭星眼下无所依靠,也只好信了他。
两个人各怀心事的吃完了一顿冷饭,勉强裹了腹,接着不约而同地都想起了昨晚被一剑扎穿了的随师,又都纷纷担忧了起来。
潭星发愁道:随师不会死吧?
随子堂也发愁,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啊?
潭星,
潭星,你难道一无所知?
随子堂坦荡荡地看着她,那当然了。昨晚上我五哥犯病,气得我大姐打晕了他,让我把他扛进屋里去,等我出来,院子里闹哄哄的,我大姐也晕过去了
潭星也体谅他,心事沉重地叹了口气,自己理了理思路,把自己大概知道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给随子堂说了。
两个人脑袋凑在一处,说话还怕别人听见了,都是悄悄地交头接耳。
随子堂听了个明白,彻底震惊了,所以,遥落姐姐是坏的?你还跟个坏男人一起住了一年,那坏男人还在跟随师打仗?你把那坏男人带回了我家,结果又招来了更坏的人?
潭星愁眉苦脸的,点了点头,嗯。
随子堂气坏了,猛地一推潭星,我看你才是最坏的!
我潭星跌倒在地,撇了撇嘴,不愿为自己辩解了,耷拉着脸,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轻信他。
你,你
随子堂胸膛不住起伏,他简直想大骂你是个傻子!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好骗的人?
想起还晕着的大姐,和受了重伤的随师,随子堂头一回觉着要大难临头了。
不是他自己性命有忧,而是随家有难了。
这么些年来,他心里始终有种不安感,可是却又说不上来那具体是何种感受,也不清楚缘由为何。
每每看见大姐为家里的事发愁,他那不安感就会积累一分,到如今终于全面崩破了,他才发觉原来一切都是在待着今日。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