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宴反问他,所以,你在怪我?
不是。随子堂焉焉地道:我就是瞎感慨一番这命运,造化弄人嘛。
随宴抿了抿唇,搞不懂他又哪儿来如此多的伤春悲秋,正要好好打起精神教训他一通时,突然听见了一阵沉沉的脚步声传来。
想必不是地震,但这声响,怕是来者不凡。
廊下暗,随宴只来得及看清一个宽大的人影,手边的随子堂便被来人的力道一冲,直接一屁股摔了出去。
随宴湛湛扶了下墙,好歹是站住了,一团肉撞上自己后往回弹了弹,接着便是一道欣喜的声音,随宴!你回来了啊!
随宴伸手把随子堂拽了起来,没好气道:阁下哪位?
是我啊!我!司空弥瞪大了双眼,手指了指自己真诚的脸,你认认我,还没想起来么?!
随宴打量他的时候,司空弥也在片刻间将随宴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最后在心里感慨道果然值得一娶!
就是,不知道随宴是否还像从前那般,喜欢动不动找人打架
以前被揍得嗷嗷乱叫的记忆还历历在目,司空弥的笑容僵了僵,决定重新建立自己的形象,他客气地学着江湖人抱拳做了个礼。
罢了,我变化有些大,想来你也认不出来了。司空弥大度地笑了起来,随宴,咱们再认识一回吧我是司空弥,听说你还未嫁,是特意来见你的!
随宴险些被一口气给呛着,司空弥?!
从前那个瘦竹竿,司空弥?!
这么多年来,这得是吃了多少啊
她颇有些汗颜,听了那句未嫁,也知道这人打什么主意了。
随宴悄悄将随子堂往前推了推,道:是你呀,我想起来了诶,天也暗了,随子堂,带这个哥哥去饭厅吧,我回房去换身衣裳再来。
说完,她也不管司空弥还有没有话要说,当即转身飞快跑了。
司空弥的笑顷刻间便消失了,她你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
随子堂想了想,老实道:我觉得,是的。
为什么?司空弥失望极了,莫非,她是对胖人有歧视?
这倒不是。随子堂换了个表达,我姐姐不是那种人,但你确实没有可能。
被拒绝地如此直白,司空弥都反应不过来了,我到底哪里不好呢?
这么多年来,随宴喜不喜欢一个人,随子堂是看她的眼神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