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随海和随河的生意遭遇了些瓶颈,但在司空敬的协助下,丹枫堂却愈发蒸蒸日上了。
随宴几乎成了个甩手掌柜,诸事都由随清和司空敬操心,看着戏园子里不论是戏角还是看客都越来越多,她觉得颇有些欣慰。
随宴将潭星带去了从前遥落的房里,掩上门,外头的喧闹便被隔开了,隔远了。
潭星。随宴坐下,将人扯到自己面前来,你看着不太高兴,可是在惦记着什么人?
潭星被说中了心事,惊讶地看了随宴一眼,半晌,点了点头。
随宴的手握着潭星的手臂,轻轻揉了揉,问道:是在想遥落?
提起遥落,潭星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但很快被她遮掩住了,她摇了摇头,之前也会想起遥落姐姐,可眼下已经不想了。
不想了?
随宴奇道:那你还在想着谁呢?
潭星顿了顿,大概是愿意倾诉了,认真地看向随宴,堂主,你有喜欢的人吗?
随宴一噎,嗯?
我觉得我大概是喜欢上一个人了。潭星在随宴身边坐下,忧愁道:可他好像快要死了。
随宴更加不解了,什么?
她猛地想到了什么,你说的是,秋饶霜?
他不叫秋饶霜。潭星一本正经的,他叫陆羽桥。
还真是。
随宴不清楚潭星和陆羽桥之间都发生过何事,但小姑娘提到了喜欢,那必然不是能够简单视之的。
她早晨听司空敬提起过,平阳侯近来要去一趟都京。
随宴想了想,他既然被押去了都京,不论是生是死,你若实在放不下,可以跟着平阳侯去都京看一看。
她道:万一没有死呢?
秋水山是皇帝,帝心难测。
可是先前随宴也算对他有所了解,在是非面前,他不像是十分绝对的人。
潭星脸色冒出些欣喜,可以吗?堂主,我真的可以去吗?
这可不能问我。随宴笑了笑,我给你出主意,但是如何带你去,你还得去找你师父帮忙。
不是师父!潭星站起了身,我要去找师娘!
随宴失笑,看着潭星飞快跑下了楼,她心里涌出一种感觉来。
为了谁牵肠挂肚,都不如直接当面去找她,一切总要有个定数。
她坐在桌边发了会儿呆,转头,果不其然又想起随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