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清不解道:心病?大姐有什么心病?
我如何知道?司空敬满足地躺在随清怀里,闭上了眼睛,不过,我在清儿身边,清儿是不会得心病的。
随清被他噎了噎,最后在他脸上轻轻掐了一把,油嘴滑舌,没有正形。
司空敬静了一会儿,竟然冲他吐了吐舌头。
一把年纪了,做出这般举动来,随清一愣,转头就笑开了。
两拨人轮番看顾着随宴,一直到用完了晚饭,随清说自己来守着夜,随海和随河这才出了老宅。
白日里的事情引起了一些尴尬,随海不动声色,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随河也不出声,心里使劲憋着坏。
到了要拐去雀安街的时候,随河却猛的将随海一拽,拉着她直往河边跑去。
随海根本来不及问什么,一路气喘吁吁的,河边水汽足,风都带了丝凉意。
随河站住了脚,喘着气回头看向随海,这些日子随海身子骨是好了些,但还是病殃殃的,动一动就累得不行。
慢慢喘气,别急。随河走近一些,明目张胆地把人揽在怀里,眼角带着笑意,随海,怎么跑几步而已,便累成这副模样?
随海抬头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想推开她,随河却一把捉住了她的手,掐着时间,道:快到了。
随海口中那句什么还没问出来,便见河对岸忽然放起了烟花来,一捧又一捧,灿烂地在天上炸开来。
城中百姓有些在河边观景游玩的,都纷纷停下了脚步。
随河挑了个好地方,人少,视野开阔,也是个死角,不容易被看见。
烟花放个没完,随海看了一会儿,见那烟花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便转头疑惑地看了看随河。
随河对她咧嘴一笑。
随海一下便明白了,这人故意的。
她们之间,其实用不着说那么多话。
有些事情,既然挑破了,那便用行动来证明便是。
随河收紧手臂,将随海又拉近了一些,看着这人为难又不好意思的模样,心里起了波澜,简直快要荡漾起来了。
她轻喃了句什么,随海没听清,一抬眼,便看见这人闭眼吻了下来。
随海心里一颤。
头一回,在她睁着眼的时候,随河来亲她。
躲与不躲,都是一刹那的决定。
耳边烟花炸得响,随海长长弯弯的睫毛颤了颤,如风中瑟缩却又绽放的花儿一样,定在了原地。
随河如愿以偿。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烂漫烟花是天地间的背景,口中鼻中都是心上人的气息。
随河直亲得随海浑身发软,等到她终于餍足撤开,那烟花还没停,可随海的脸已经通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