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害怕。”站着的年轻人声音有些发抖。“干爹对你不好吗?”年长的人问,“你现在得到的这一切不都是跟了干爹才有的吗?”年轻人沉默,背影显得异常倔强。“没有干爹,你还在当伴舞。是干爹推你上位,有了人气和流量,赚了钱。对不对?”年长的人循循善诱。“你出了专辑,上了榜,还有了无数粉丝追着说永远支持你。对了,你是不是想演戏?干爹已经安排人送本子过来了,随便你挑……“你家里那边,你父亲欠的赌债我还了。你妈妈的病送了药过去。未来啊,可以接过来羊城做最好的治疗。甚至是你弟弟妹妹上学……干爹都可以帮忙。”年轻人呆若木鸡,似乎已经被攻陷了。“干爹这么疼你,你又是干爹最喜欢的孩子……”年长的人像是魔鬼一样,哄骗着懵懂的少年,在年轻人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握住了他的手,然后猛地一扯,年轻人一下子落入了他的怀抱。像是猎物终于落入了陷阱。“不……”年轻人声音发抖,“放开我。”可是这没有完,在他开始挣扎的时候,已经被压倒在了床上。那个听起来人畜无害的长者之声变得急切了:“宝贝,干爹疼你……让干爹疼你。”“不要。”年轻人在哭,他很害怕。“阿笙,听话。”“我……”“听话。对,就是这样,乖孩子。”*视频在这里戛然而止。没人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从视频判断,就算是威胁哄骗,最后年轻人一定妥协,选择了顺从。*秦骥的办公室里寂静无比。公关媒体总监廖进感觉到自己从额头上滑落的一滴汗水都有了声音。他求助地看了一眼钟文彬。钟文彬叹了口气对坐在主席位上的秦骥说:“现在网络上流传的就这么多,不到五分钟。”廖进连忙跟上:“我们舆情监控这边一经发现就要求平台下架了。最短的时间十分钟,最长的大概是四十五分钟。请秦总放心,没有造成公共层面太大的波动。”“公共层面不存在,不代表私下没有传播。你能保证在网盘里,聊天之间,硬盘里……还有外网,这个视频都能被下架吗?”漫长的等待后,秦骥终于开口了。“还有那些看过的人的眼睛,记忆,以及茶余饭后的言语,能删除吗?”廖进哽住了喉咙,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结结巴巴道:“对不起,秦总,这个我、我……”“这事你可不能怪廖进部门,他们的响应已经很及时了。”“我没有怪任何人。”“你打算怎么办?”钟文彬问。“找到那个人的资料和IP,他不是无痕的。视频从哪个网络平台先流出的?”“是某短视频平台……这件事已经在做了,平台不会擅自泄露用户信息,我们打算请何甄律师走法律流程,请平台配合。”“法律流程太慢了。”秦骥对钟文彬说,“看看那家公司的报价吧。”“你要谈收购?”“只要开始谈,看在钱的面子上,私下给出一两个用户的后台资料,都不是什么说不过去的事情。”钟文彬叹了口气:“虽然但是……”“尽快。”秦骥态度坚决。他看了一眼时间,放下手里一直攒着的遥控器,拿起外套就往外走。“我去接夏夏,他那边应该已经结束了。”等他离开后,廖进还有些呆滞。“秦、秦总好久不来公司,来一趟就要收一个上市公司……为了这个事情收购一家上市公司是不是有点夸张?我们完全可以贿赂平台的工作人员。”“你不懂,他有他的考量。”钟文彬无奈地糊墙,“永远不要质疑秦骥在商业上的判断力。”廖进点点头:“我懂,秦总深谋远虑。”钟文彬暗暗翻了个白眼,走到秦骥桌边去拿遥控器打算关电视,接着,他手顿住。被秦骥握过的遥控器,如今碎成两半,安静地躺在桌上。*“对不起,我先走了,我还有急事。”投资人的声音传入夏泽笙耳中。夏泽笙像是刚从噩梦中苏醒一般抬头。虽然脸色苍白,但是神情如常。“好,您慢走,回头再联系。”他对投资人说。投资人笑了笑,这个笑容比刚才谈话时的那个情真意切的笑已经差了不少。就在这几分钟之内,一切都变了。有些事情应是所有人都已经心照不宣。只要不捅破这层窗户纸,日后也好相见。可是杭巍多了一句嘴:“这个,鹏总,咱们下次约什么时候见面?”投资人敷衍:“再约,再约。”说完这话,他好像真的很着急,抬脚就走。可是杭巍还有些不甘心,又追出去几步,拦住了投资人:“鹏总,这话什么意思?是谈好的又有变动对吗?”投资人叹了口气:“哎呀,杭总。”“鹏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说实话,也不是我故意要反悔。您看今天这个情况,我就算想投资,我那些合伙人也不同意啊。”投资人挣扎了好久,还是说了实话。“我为了上位,最后接受跟人睡觉?你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你觉得我有了污点。”夏泽笙还能微笑着问他。“我可没有这么说。”“但是你是这么想的。”夏泽笙笑了笑,“既然如此,也别浪费彼此时间了,出尔反尔的人我看不上。好走不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