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合我?”秦骥问他,“还是黑色更好一些。”“不,很适合。”夏泽笙咽了水果,连忙说。秦骥从来都是一身古板的三件套,如今换上了一身浅色系的休闲西装,整个人显得明媚了很多,连轮廓都变得更清晰。他发现,秦骥的虹膜是琥珀色的,清澈见底,像是漂亮的宝石,又像是一汪还在汩汩流水的古泉。这个时候夏泽笙发现秦骥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老沉。仔细算算,秦骥也不过二十九岁,只比自己大四岁而已,为什么印象里总觉得他至少三十五岁往上了呢?是一种束缚感。他像是被框定在一个范围内,精准地按照那个模式在活着,任何超过的东西,都被压抑了回去。三件套只是这种束缚感的具象化。而这会儿,那些被束缚住的阴郁感消失了。秦骥身后背负的沉重的东西,暂时地撤离。好像大雨过后的原野。尘埃被洗涤掉了。晶莹剔透,令人向往。夏泽笙也被不由自主地吸引,他站起来走到了秦骥面前,梦呓般道:“我好想吻你。”秦骥愣了愣,没有动作。夏泽笙没有放弃,他又问秦骥。“那你,可不可以吻我?”这次,秦骥没有让他久候。很快地,秦骥就抬起双手,捧住了他的脸颊,看了看他。夏泽笙的眼神那么的虔诚真挚,令人无法拒绝。于是他温柔的吻上了他的唇。【作者有话说】发誓要在这本书里凑齐吻的108种方式。好像书名叫这个也不错?第29章 雨中的救赎“你可不可以吻我?”十九岁的夏泽笙也这么对秦骥说过。婚礼深究起来,其实并不是他们唯一的交集。虽然只是商业联姻,但是为了敷衍面子,还是有一场相亲大会。那会儿他已经因为屡次反抗夏泰和而被雪藏了半年之久,跑了几个剧组,只是接了些小角色,每天都吃不饱饭。但是他不敢停下来。一个人没有了经济来源,就会被裹挟。他甚至支付不起违约金的零头。这次相亲,他被迫从剧组赶来,因此丢掉了手头的工作。他不得不来。*高级中餐厅。一张大桌子。他坐在桌子的这边,秦骥坐在桌子的那边。两家大人一直热热闹闹地说些什么,还有一群不相干什么甚至不认识的人瞎起哄。热情的氛围让他觉得已经好事成双——如果他不是这场闹剧的主角。对面的另外一个年轻人眼神漆黑,安静地听着所有的话,面无表情,算得上毫无反应。“阿笙啊。”夏泰和亲切地喊他。夏泽笙心里一颤。他没有像自己后来对秦骥形容的那么勇敢,年少的每一次反抗和挣扎都需要鼓起勇气,听见夏泰和的声音都会说不出地反胃。“干爹。”他站起来,尽量用一种轻松的语气回答。“你看,今天是你们两个人的主场。我们说了这么多,你们也应该有点表示?”夏泰和笑眯眯地道,“不会是害羞吧?”夏泽笙还是微笑,还带了点俏皮。“干爹,你怎么知道我准备去跟秦叔叔和秦骥敬酒?”他抬手倒了杯酒。冰凉的酒用均匀的流速进入了面前的玻璃杯。走到秦飞鹏面前。“秦叔叔,我敬您一杯酒。久闻您大名,第一次见面,非常荣幸。”秦飞鹏呵呵大笑:“当艺人的就是不同啊。又漂亮又会说话。好,我干了。”秦飞鹏一口气饮下。夏泽笙也陪着喝了一杯。火辣辣的酒进入喉咙,落入胃袋,顿时就泛起了刺痛。胃像是被什么攒住拧紧,让他喘不过气。可是夏泰和的视线还在追逐他,他不敢停下来,还是笑着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走到秦骥面前。“秦骥,第一次认识你,很高兴。我们碰个杯?”可是秦骥跟他的父亲很不一样。没有站起来。也不热情。他好半天才抬头瞥了夏泽笙一眼,视线冷冰冰的,又缓缓挪到他举了半天的那杯酒上,最后垂下眼眸。“我不喝酒。”他说话的时候也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喝茶水也行呀。我们碰个杯嘛。”夏泽笙笑得脸都快僵了。可是秦骥还是那副死样子,这次甚至连话都不说了。屋子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还是秦飞鹏出来打圆场:“哎呀,这孩子就是这样,容易害羞,熟了就好了。”“没事,秦叔叔。”夏泽笙仰头喝下自己那杯,“以后有的是机会。”喝完这杯,他坐回夏泰和身边。夏泰和给了他一个眼神。像是看一个废物,一堆垃圾,一个失去了吸引力的玩具,一个卖不出去的积压品。不用任何言语。他明白这个眼神的意思。夏泰和对他的容忍到了极限。他既不愿意用身体去取悦夏泰和。也没有吸引力通过身体去置换对夏泰和有价值的交易。他见过真正惹怒夏泰和的那些无用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刚才被秦骥中途打断的气氛又逐渐热烈了起来。直到宴请结束。宾主尽欢。秦骥一直那样冷着脸,不动筷子也不说话。夏泽笙有些羡慕他的态度,同为摆在桌子上的筹码,至少他有足够的底气直接表达出对这场闹剧的厌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