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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骥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用户找到了,但不是我们想找的人。”他说。散播那段视频的用户账号和IP地址都指向一个普通老人。冉一涵根据线索,在乡下找到这个老人的时候,老人早就痴呆。警察跟着去了,问了他儿子大概的情况。无怪乎前几年有人来收身份证,就把身份证信息卖了。“这条业务线不便宜吧?不得几十亿美金?”“是花了一些钱。”秦骥很轻描淡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问。秦骥没有说话。“是为了我对不对?”答案明明呼之欲出,秦骥却依旧没有说话。夏泽笙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开口问:“我是不是应该说谢谢?”“NSW短视频业务对骐骥有战略意义,不只是因为你的事。”秦骥终于开口了,很客观地分析,“况且最后实质性的帮助几乎也没有,不是吗?”“但是……”“夏夏。”秦骥亲昵地喊了他的名字。只是他虽然语气亲昵,态度却有些漠然。“我是个商人。”他说,“商人精于算计,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尤其是我。”上一分钟电梯里有些温暖的温度在这一分钟显得有些冷清。秦骥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我们回家吧,今天的营业结束了。”那些他刚才给予夏泽笙的温度,都被撤回。他没有穿着黑色三件套,却依旧像是披上了什么沉重的东西,刚才外露的情绪,此时此刻都被压抑回了一个框定的范围,他似乎被束缚住了,还原成了霸总秦骥。夏泽笙看着眼前陌生又有些熟悉的秦骥,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比起来的路上,回去的时候显得沉重了很多。明明什么也没发生,但是突然好像有了隔阂。有一次等红绿灯的时候,夏泽笙看了一眼秦骥,要说的话都塞了回去。一路沉默。就算回到了秦公馆,也没有太多的话。秦骥很绅士地为他把购物袋都提回了房间。“秦骥。”秦骥回头看他:“早些休息。”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开。夏泽笙脚边上那成堆的购物袋仿佛还带着之前愉快的气氛,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他站在房间里,皱起了眉。*秦骥这个晚上过得并不好。事情堆满了待办列表。电话一直在响。微信上找他的人很多,他坐在办公桌前面对屏幕,却什么也不想干。他是个商人。但是商人是什么?工作。赚钱。然后再工作。赚更多的钱。严格的自我管理,精准地分析,毫无无惧又孤注一掷的决策。最后用一场盛大的豪赌,换来普通人无法想象的,无穷无尽的财富。这是顺理成章的。这是理所当然的。这是天经地义的。……但是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干。眼前一直晃着夏泽笙的脸,还有他下午欲言又止,即将说出的话。“但是……”但是什么呢?夏泽笙的眼睛太明亮了,似乎下一刻就能窥探出他自己都不想仔细去明了的心思。秦骥把这一切归责于下午跟沈震聊了太长时间。与人交往是一门商务必备技巧,人脉在商场里绝对重要。他自然精通此道。只是每次出门伪装作擅长社交的人,会让他精疲力竭。所以他今天种种的反常,都是因为与沈震聊了太久……一定是这样。这个想法,让秦骥好受了一些。他终于能够积攒力气去做一些今天不得不做的决策。等他忙完,关上电脑的时候,感觉累得连指尖都没有一丝力气。他回头去看窗外,旁边没有令他安心的光传来。夏泽笙应该休息了。他挪动自己疲惫的身体,仓促地洗了个冷水澡,头也没擦就直接倒在了床上。枕头上还依稀存在一些夏泽笙的体香。一些淡淡的茉莉香。最初,秦骥以为那是香水,后来发现夏泽笙几乎不用香水……他抱紧了被子,像是回到了那个晚上,像是要拥抱夏泽笙。在辗转反侧中,秦骥缓缓睡了过去。*秦骥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那时候他还没有发育开,纤细的胳膊什么也承担不起。他走在冷冰冰又漆黑的走廊里,两侧的光明天使雕塑举着昏黄的灯光,面无表情,丝毫没有打算真正把前路照亮。这是他外公的家。他从小就很害怕来这里。外公也从不欢迎他和母亲,母亲会待一会儿,直到跟外公争执,最后带着他离去。可是梦里没有母亲。他孤身一人穿过走廊,进入了起居室的大厅。这里丝毫没有明亮一些,厚重的墨绿色天鹅绒窗帘遮盖了大半阳光,外公就坐在靠近落地窗的那张高背沙发上,看着手里的报纸。屋子里一时间只有他翻阅报纸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下报纸,缓缓开口:“你来晚了。”秦骥看着他。这一幕似曾相识。“我今天叫你来,是想告诉你,未来你就跟我一起生活。由我来负责对你的教育。”“我要回家。”“……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这里不是我的家。”年幼的秦骥说,“我要回家。”“秦骥。”外公严厉地呵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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