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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跟他交流过。”夏泽笙说。杭巍:“……”“我总不可能直接问‘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夏泽笙道,“主动的人就输了。”“……这什么恋爱观呐。”夏泽笙挑眉反问杭巍,“说得好像你有什么经验一样。你谈过恋爱吗?”杭巍顿时脸都涨红了。“没、没有……但是总比什么都不说先睡觉的这种好点儿吧?”“呵呵。”“你这样拖着可不行啊。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夏泽笙也有点犯愁:“是的。”“我给出个主意,你想办法试探一下他。”“怎么试探?”“比如说,移情别恋?或者找个竞争对手。你看他紧张不紧张,一紧张就跟你表白了。”“上次牧晟试了他。”“牧晟一看就是个纯0,有什么威胁性啊?好歹找个势均力敌的呀。”杭巍道。“你不觉得这事儿行不通吗?”“这有什么行不通的。”“那你说谁愿意。”夏泽笙问完,杭巍也陷入了沉默。正常人谁会像牧晟那么爱凑热闹,大部分人多少都是有点矜持的,自持身份也不可能跟夏泽笙玩这套。“别弄了,算了。”最后夏泽笙说。“我跟秦骥本来都打算离婚了,后来又无奈营业。现在为了这段营业,还要再找其他人来营业?是营业上瘾了?”“我还是再给你找找,一定有啊。”杭巍很执着。夏泽笙不想再打击杭巍,看了看时间:“我走了。”“你等等。”夏泽笙走出去,回过头又看他。“不管怎么样,你这事儿不能糊涂,不能拖拖拉拉。你平时那横冲直撞、天下第一、眼高于顶的嚣张气势呢?”“……你能不能说我句好话?”“这可不像你啊,阿笙。”夏泽笙沉默了一会儿,挥手离开:“我知道了。”*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秦骥果然还在等他。秦公馆安排了劳斯莱斯过来,等上了车,他搂住秦骥的胳膊,窝在情人的怀里。“骐骥海外的事情暂时消停了一些,我们今晚回公馆。”秦骥跟他说。“嗯。”“诚叔问晚上你想吃什么。”“都行。”秦骥有些奇怪,想了一会儿,不是很熟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夏泽笙被他逗笑了,有些懒懒地问:“你干嘛?”“想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那也是发烧没体温计的时候才这样感受体温啊。你看我像是发烧了吗?”“小时候生病妈妈都会摸额头……我以为是什么必要步骤。”秦骥说。夏泽笙接下来的话说不下去了。他重新靠在了秦骥肩头。“我没事,就是累了。”“那你休息一会儿,到家了我叫你。”“好。”……已经是“家”了吗?他靠在秦骥的肩膀上,望着窗外发呆。回去的时候还是高峰期。路上一直堵着,通行不畅。像是他的心境。憋屈得很。刚才和杭巍说过的那些话,一直在脑子里反复,一会儿是揣测秦骥的想法,一会儿是琢磨找谁来跟自己做戏。只觉得脑子里来回拉锯痛得都快爆炸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昏昏沉沉地在秦骥肩头睡了过去,那些脑海里和车外的嘈杂声,像是迅速地变幻,成了别的声音。逐渐地,声音清晰起来。是管风琴演奏出来的婚礼进行曲。还有那些面容已经模糊了的宾客,瞧着他正在低声议论的声音。夏泰和在他身边,他挽着夏泰和的手臂。夏泰和的面容在梦里像是狰狞的小丑。周围所有宾客的面容也都成了惨笑的小丑。他控制着不让自己的慌乱完全外溢,绷着脸走到了司仪身边,在即将成为自己配偶的人身边站定。这是上次相亲宴后,他再见秦骥。秦骥脸色漠然。复古浆直的衣领上衬托着雪白的领结,让他显得尤其克制,带着清冷的禁欲感——如果他不是新郎的话,就不会在婚礼现场显得如此突兀。司仪像是所有婚礼现场那样煽情。逼他们重复了一遍谁都不会相信的誓词。发誓要忠诚、互敬互爱、互相扶持,并且走向人生的终点。那会儿的夏泽笙没有考虑那么多。他只想赶紧结束这场闹剧。按照夏泰和答应的条件,他至少可以搬回公司宿舍,不用跟夏泰和再共处一屋。这就是他的指望。至于什么爱情、忠诚、相伴的人生……那太奢侈了。时间被拉长,每一秒都像是慢动作,命运总是跟你作对,所有难熬的时刻都像是要横贯一生。直到司仪宣布:“你们可以接吻,并交换戒指了。”他迅速地,甚至是迫不及待地凑过去。想要结束这一切。秦骥很绅士地后退了一步。这让他落空了。他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看着秦骥的下颚。……有些人怎么可以这么奇怪,连下颚线看起来都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司仪又轻声重复了一次:“小秦先生,您可以亲吻您的新郎了。”这一次,秦骥才缓缓上前,抬手托起了他的脸,夏泽笙视线不得不上移,他看到了秦骥的脸,也看到了那菲薄的唇。嘴唇的温度,不久前夏泽笙体会过。苦涩的雨中,冰冷刺骨的一切,又从中间渗透一点点的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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