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是不会骗人的。热情也是。秦骥的身体更不会骗人。他亲吻了秦骥的嘴唇,笃定道:“你撒谎。”【作者有话说】求过审!◇第48章 这样纠缠没有意义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夏泽笙是这场战役的获胜者。他没有得到秦骥准确的答复。但是秦骥的身体给予了忠诚的反应。今晚上的两个人像是经历了战争,耗尽了彼此所有的力气。秦骥揽着夏泽笙在怀中入睡。夜晚有许多好事发生。在梦里也是这样。他梦见了很小的时候,母亲带他出门郊游的那一天。他爬了很久的山,摘了很多花,编成了花环,送给了母亲。那一天很快乐。像刚才一样。他没有想明白爱这种抽象的东西,与快乐之间的联系是什么。但是他觉得,早晨醒来后,可以和夏夏再好好聊一聊。*早晨五点多一点,秦骥比平时更早一些的醒过来,怀里已经空了,床上只有他一个人。昨天最后是两个人一起入眠。他怔忡了片刻,起身推开卧室门,就看见夏泽笙披了件薄睡衣,靠在窗台那里在抽烟,手边是一瓶酒。烟灰缸里有四五个烟头,酒瓶里的酒也少了一些。看样子起来有一阵子了。“不介意吧,我开了你的藏酒。”夏泽笙懒懒地说。“不介意。”他们重复了一次之前的对话。这有点奇怪。夏泽笙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奇怪,怎么我之前说戒酒了,这会儿又说话不算话?”他吸了口烟,继续说。“我感觉挺没意思的。莫名其妙的同情心,莫名其妙的就为了你戒酒。我明明这么喜欢喝酒。”秦骥沉默片刻。“抱歉。”夏泽笙好笑:“除了这两个字,你没有别的话要说了吗?在外面口若悬河的秦大老板?”“你昨天晚上向我……说的事……我想跟你好好聊一聊。”秦骥这次,有些艰难地开口,他谨慎地选择措辞。夏泽笙诧异地挑了挑眉,张开了嘴好像要说什么,然后又换了一句话:“本来就是我一厢情愿地喜欢你,从一开始就是。”秦骥愣了愣:“一厢情愿?不,你不是——”“你,记不记得,四年前我们在相亲宴上第一次见面?”夏泽笙突然打断他。秦骥点了点头,轻声说:“记得。”夏泽笙笑了笑。“你果然记得,看来不是我的错觉。我从那会儿就有点喜欢你了。”他说,“你吻了我。”*他喜欢了秦骥很多年。从最开始那个雨中的吻,就有些喜欢秦骥。泰和娱乐里练习生之间互相挤压,艺人之间互相贬低。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大多数只能算是互相利用。最艰难的时候,袖手旁观的已经算是好人。捧高踩低,跟红顶白的,才是大多数。饿的吃不上饭的时候,他没指望别人能拉他一把。相亲宴上,秦骥的那个吻,像是渺茫的希望,落在了他的头上。让他得以喘息。最大限度地延缓了他的崩坏。那只是一个几乎算得上是冰冷的吻,算不得什么珍贵的东西,不过他哀求后,秦骥施舍给他的一点点温度。只是于一无所有的他而言,却已经很重的情分。*“后来咱俩结婚了。”夏泽笙觉得有趣,“你记不记得那天我们两个人在洗手间里见过面?就在……就在我把戒指扔掉之后?”秦骥沉默了片刻:“记得。”夏泽笙真的有些诧异:“这你也记得。”“我记忆力一向很好。记得每一个细节。”秦骥说。可惜夏泽笙没有听出来他的弦外之音。夏泽笙的烟燃到了尽头,他正在烟灰缸里把烟碾灭。*秦骥记得婚宴上的每一个细节。也记得站在自己对面的新郎。他比夏泽笙更早一些地抵达舞台,站在司仪旁边的时候,秦鹏飞还醉着,浑身散发着酒味。通道另一头的门紧闭,下面的观礼嘉宾没多少,都在窃窃私语。这是一场闹剧。但是大家都很配合。那会儿他在想什么呢?他好像在心不在焉地数着对面花门上装饰的红蔷薇,一朵又一朵,热烈绽放,直到大门打开。夏泰和领着他的“儿子”缓缓步入。他在相亲宴上见过夏泰和的“儿子”,听到过一些关于夏家父子间一些不堪的传闻。那时候他没有往心底去。——这不是一场要求忠贞的婚姻,只是一次利益交换。下一秒,他就被夏泽笙吸引。如果坚持一点,可以称呼夏泽笙为少年。少年与庸俗的婚礼格格不入。十九岁的他面容还没有完全长开,带着独有的这个年龄的青涩与美好。像是一颗饱满的、沉甸甸的青苹果。被摆在了盘子里。甚至还挂着早晨山谷间的露珠。他脸色惨白,透露出一种冷冰冰的敌意,不像是来参加婚礼的,像是来参加葬礼。接吻的时候,秦骥感触到了少年冰冷的嘴唇。交换戒指的时候,他握住了少年的手,手也冰冷如雪。戴上戒指时,他忽然很想好好握一握少年的手,用掌心的温度,捂化这团雪。换好了敬酒服,去往宴会厅,夏泽笙却一直没有出现。有人说,在洗手间见到了夏泽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