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一次嫁妆清查事件已经算是尘埃落定,朱氏的多年谋划成了一场空,刚刚开始的收成就被郑明珠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顾妈妈必然是要被收拾的,这样,她的院子就清净了,至少再没有人能够拿捏住她了。铺子那边,朱氏就算重新安插一个大管事进来,郑明珠也自信有的是法子收拾他,这一次,看在朱氏养育了当年的郑明珠的份上,也为着郑家的脸面,她算是轻轻揭过,放过了朱氏,若是她还不识趣,下一次,可就没这么轻省了。想到这里,郑明珠微微一笑,对陈颐安说:ldquo还要求大爷一件事儿呢。rdquo陈颐安等着她说。郑明珠笑道:ldquo我铺子这个大管事,虽说亏空良多,我已经答应了太太,他缴回银子我就打发他到庄子上去,如今他缴回来了,我也不想食言,只是我的庄子毕竟才陪过来不久,说句实话,我人都还认不齐呢,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方便,大爷能不能帮我一次?rdquo陈颐安这样的人自然是听弦歌而知雅意的,顿时明白了郑明珠的意思,她就是要留下吴建荣这个把柄,若是朱氏再敢做什么小动作,自然更好出手。郑明珠的庄子里难免有朱氏的人,说不定吴建荣去个三两天,人就没了,陈颐安深知,没有人肯留下这样的把柄的,郑明珠虑的很是。陈颐安就笑道:ldquo小事一桩罢了,回头你把人交给忍冬,我会吩咐他去办的。rdquo然后陈颐安说:ldquo那新管事呢?你可有安排了?rdquo郑明珠笑道:ldquo人还没来呢,不着急,不过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大爷不用操心。rdquo陈颐安见她这样有把握,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想着的确人都还没来,也无从防范,便就罢了,转而说起别的闲话来。郑明珠陪着他说话,顺便打听些帝都的新鲜事,她总是闷在屋里,虽说这几日有事做,却难免想知道些外头的事。陈颐安见她有兴致,便说:ldquo我书房里还有几份邸报,叫人送来给你看?rdquo郑明珠眼睛一亮:ldquo好呀。rdquo如今的邸报早已和以前不同了,她记得三年前就曾改革过,并不仅仅是只给官员看,也在大街上贩卖起来,如今是极大一张纸,分成四页或者八页,甚至内容,也不再是以前清一色的各种奏章和圣上的批示,通常只有第一页才是政论,后面的全是大盛王朝的各种大事,新鲜事,趣事。郑明珠一直很爱看,只是这半个月,还没有看到过。陈颐安见她有兴致,就叫人去取,郑明珠如获至宝,看到有趣处还与陈颐安讨论起来,两人有说有笑,直看到吃晚饭。陈颐安这阵子都歇在郑明珠的房里,郑明珠虽不明所以,却自然不会问他,心中难免有些欢喜,床笫间越发温顺可人,颇有点投桃李报的意思。所以陈颐安每每早上起床都心情极好。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出气了!打发了这个老婆子!昨天的四更真是元气大伤啊,非得好好养养了!☆、赴宴三月初十是平宁长公主的寿辰的正日子,陈颐安照例是心情很好的起床,说:ldquo今日是姨母的寿辰,咱们只怕得早些去伺候着。rdquo郑明珠从镜子里看看他:ldquo也不知母亲怎么安排的,且母亲说过,要带三位妹妹一起去。rdquoldquo我陪你去请安,问一问母亲吧。rdquo陈颐安接过一盏桂圆莲子汤来,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郑明珠便说:ldquo那自然是好的,不过要略等我一等。rdquo陈颐安示意无妨,自己在一边坐下,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梳妆。因是要紧场合,郑明珠便叫丫头梳了个牡丹髻,戴了赤金五凤朝阳攒珠金凤,风嘴衔着一溜南珠垂在额间,另有一套四朵赤金镶红宝石的鬓花,再选了一对南珠耳坠子。郑明珠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有时候她看着这镜子中的容颜还没有真实感,可是看起来实在是人比花娇,清艳至极。郑明珠从镜子里对陈颐安笑道:ldquo大爷瞧瞧这样子可好。rdquo陈颐安走过去,双手扶在她肩上,也弯下腰来看,他不是擅长甜言蜜语的人,心中虽喜,嘴里却也只是笑道:ldquo这样就好了。rdquo倒是手一向很快,顺手又揉一下她的脸。郑明珠娇嗔的把他的手打下去,站了起来:ldquo行了,咱们走吧。rdquo今日荣安堂里不止陈夫人一人,郑明珠进去的时候,见陈夫人身边坐了一个男子,约四十出头模样,国字脸,浓眉入鬓,极有威仪。这显然就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公爹,武安侯陈熙华,当今天子重臣,极受宠信。郑明珠和陈颐安一起恭恭敬敬的请下安去,陈夫人笑着叫他们起来:ldquo难得今日齐全,侯爷和安哥儿都是休沐,咱们早一些去公主府,也是礼数。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