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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穆端坐在仪和宫,垂首对着太后,心思却是远去。多此一举。商少君站在她面前,直截了当地说上一句,她还敢违抗圣命不成?如此百般周折就不怕她还如初入宫时那般心思简单不及他顾?看来“君心难测”还真是不假,商少君到底在想些什么,要干什么,她是猜不透彻了。“湄儿,你怎么看?”太后温文软语,打断白穆的思路。虽说宫中嫔妃不多,但是大晚上的在仪和宫齐聚一堂,甚少见到。白穆默默地扫了一眼宫人放在托盘上举起的那只香囊。傍晚刚刚回到朱雀殿,便传来消息,说仪和宫丢了支簪子,乃先皇赏赐,非同寻常,经查发现偷簪者掉了只香囊。仪和宫进进出出也就是些嫔妃宫人,太后马上召集各宫嫔妃指认香囊所属。“这香囊……有些眼熟……”白穆微微蹙眉,似在沉思。丢簪是假,找香囊之主是真。因为这香囊,是她逃跑时,落在摘星阁内的。太后眼神略沉,睨着白穆,嘴角却挂着笑容,“哦?湄儿可记得在哪里见过这香囊?”白穆仍是沉思的模样,举目一一扫过殿内嫔妃,在掠过洛秋颜时微微一顿,正要开口,洛秋颜突然起身跪下,“母后,这香囊……出自芙蓉殿……”太后神色一凛,等着她的后话。“颜儿不敢藏私。颜儿素来冬日怕冷,御医院前些日子特地用活血的药材制了些香囊送来,芙蓉殿人手一只,颜儿闻起来对身体大有益处。”洛秋颜有些焦急,也有些羞愧道,“我向来待殿中宫人不薄,想不到……想不到……”太后声色不动,轻咳一声道:“如此说来,贼出自芙蓉殿了?”洛秋颜略有犹豫。早前太后便派人在宫中盘问过一番,那时她尚不知“香囊”一事,芙蓉殿里当然无人出来认罪,现在她若轻易承认,太后恼怒起来,会不会将她宫里的人一并罚了?罚人事小,就怕她借机换芙蓉殿的水,将她的心腹都处置了。柳如湄啊柳如湄,恐怕是上次梅兰菊白跪在朱雀殿时掉的香囊,还真想不到她会借此倒打一耙。“颜儿知错,未能好生□宫人,请太后严惩!”洛秋颜嘴角划过一抹轻笑,却又在转眸间红了眼圈,“此前颜儿便一一问过,他们竟无一人认罪!若非这香囊……母后,您必得替颜儿严惩这些奴才!”太后从容地喝了口茶,淡淡道:“莲玥,带人去芙蓉殿,若无人交出簪子认罪,芙蓉殿上下宫人,一并处死!”此话一出,在座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却无人敢有异议。奴才便是奴才,别说几十个奴才,就是千百个奴才的性命,也比不上先皇赏赐的簪子金贵。莲玥领命,正要退下,白穆却突然道:“慢着!”白穆缓缓起身,也在太后跟前跪下。垂首的洛秋颜再次勾起嘴角。她看人从来不会错的。柳如湄生来便不该是宫里的人,看不穿尔虞我诈,看不惯朝夕生死,看不得血染的皇宫里染上鲜血,何以在宫中生存?丢簪一事本就是假,不过是太后诌出来的借口,想找到今日摘星阁那人而已。就算找不到,也必须给那人一个警戒。柳如湄有留下香囊嫁祸芙蓉殿的心思,却没有眼睁睁看着数十宫人因她丧命的狠劲。“母后,如湄刚刚说这香囊有些眼熟,此刻也想起来了……”白穆声调平静,缓缓道,“此前芙蓉殿的梅兰与菊白被皇上罚到朱雀殿请罪,如湄打发她们走后,便在雪地里发现了一只与这个一模一样的香囊。”太后高深莫测地盯着她。白穆继续道:“当时如湄并未在意,且还在气头上,便让碧朱扫出去扔了。现在想来……也不知……会不会有人捡到香囊,蓄意嫁祸。”太后皱眉,似在沉思。“由一只香囊来断定偷簪贼,甚至祸及无辜,当真不妥。如湄大胆,恳请母后三思而后行。不若将此事交给慎刑司,既免母后忧心,又可不失公正,尽快找回金簪。”白穆言辞恳切,仪和宫中一时鸦雀无声。贤妃淑妃向来水火不容,现在贤妃居然在替淑妃宫里的人求情?众人各有心思,太后也只是看着跪着的二人沉默不语。正在此时,一生传唱打破僵局:“皇上驾到——”商少君精神奕奕,进门便笑道:“今日这样热闹,竟也无人来知会朕一声?”随即惊道:“两位爱妃为何都跪着?”商少君关切地眼光扫过二人之后,不解地看着太后。太后抚了抚额,摆手道:“罢了罢了,都起来吧。这事便交给慎刑司,哀家也不管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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