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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尝试开口。但“你”完以后像是想没话找话,半晌都没你出个所以然。“别说话。”盛闵行不同于往常,一把打断他的话头。**车子稳当当地停在楼下,沈渡津如同获得赦免般加快速度下了车,紧接着开车门,把钟期拉出来,一点松懈的时间都不余。他的动作令盛闵行错愕片刻,随后关闭发动机,也打开另一侧车门走下来。他绕到与沈渡津同一边:“让我来。”沈渡津狐疑着看他一眼,然后撤开身。“我觉得……”看着他接手自己的工作,沈渡津犹豫着开口,“你的伤还是去医院比较合适。”上药势必又是二人独处,他本能逃避与盛闵行独处的时光。找个理由,把他打发了吧。盛闵行动作一顿,转过头看他一眼,意味不明。他问沈渡津:“你的意思是,你把他带上去,然后我走?”这话听着哪里不对,像藏着无数怨怼。沈渡津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各种乱七八糟的思绪在脑中碰撞起火,不敢与之对视,最后还是说:“一起上去吧,麻烦你了。”很客套,照往常盛闵行肯定怼他,但今天安静如鸡。沈渡津那颗心脏又开始不安地跳动起来。盛闵行一言不发,背着钟期就往楼道里走。老旧破小区没电梯,盛闵行背着个人只能步行上楼。他微微喘着气,示意沈渡津开门。沈渡津反应比他快,先他一步行动了。屋子里已经要比出门前亮堂许多,隐隐可见客厅边缘整齐罗列的各种大小不一的花盆。门窗紧实,一点雨水都没进来。“钟期的房间在哪儿?”盛闵行本想走到客厅就将钟期放下,但又觉得待会儿钟期不太方便出现在这儿。沈渡津从善如流地指了个方向,又快步去开了房门,安顿好钟期并确保其没有其他问题后才关门离开。盛闵行早在放下钟期时就走了出去,此时正翘着二郎腿,仔细端详着恰好放在沙发旁的那盆蓝雪花。他看见沈渡津提着药箱走来,目光微微一滞。随即便微微坐直身体,恢复得有些淡漠严肃,像极了要公事公办的样子。沈渡津还没完全走近,他便沉沉开口:“复缙一直都在,为什么不告诉我?”沈渡津只听前半句便知今天无论如何躲不过去,再听后半句,果然如此。他先是将药箱放下,并不急着答盛闵行的话,而是走到这人背后,打开了被雨水冲刷干净的窗。屋子里空气不流通,他想让这种气闷的感觉赶紧散去。然而效果甚微。他问:“除了脸上,你伤哪儿了?”盛闵行对他这种故意忽视的行为不满,狠闭了闭眼道:“你先回答我。”沈渡津那只刚打开碘伏瓶盖的手也顿住了,料定今天不会这么容易过去,他又将碘伏重新盖上。他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负罪感。他说:“我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他也不理解自己这种嘴不对心的行为是为了什么。盛闵行看他这有些事不关己的模样气得头皮发麻,那股自从得知复缙常常活动于夜幸便产生的郁闷更为加剧。合着自己每天都勤勤恳恳每天接着人下班,在沈渡津眼里就是一文不值。盛闵行不禁联想到沈渡津曾经使过的那些小招数。这是还没消气,又研发出来的新的报复方式?把他电话号码当小广告贴,没关系,忍了。开车的时候故意整他,也没关系,他也能放过。这次可不是情趣。这次实在太过分。他就把自己当猴耍。“除了不知道,你就没有别的想说的?”盛闵行扯了扯身上黏腻的脏衣服,越扯越闷。沈渡津想说“没有”,但这不是个好答案,盛闵行一定在生气。很奇怪,他何必去在意盛闵行是否生气?大概是因为他是未来的雇主吧。沈渡津找到个好答案,稍稍定下心来。他答:“对不起。”“对不起什么?”盛闵行追问他,手指在身侧无知觉地勾了勾边上的蓝雪花花瓣。他走到盛闵行的旁边坐下:“我该早点告诉你复缙没有危害。”“然后?”“然后……”他顿了顿,接着道,“不需要你每天都辛苦跑夜幸一趟。”他觉得这话听起来不中听,也容易被曲解,但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完美的言辞。盛闵行腾地一下站起来,速度快到带起一阵不小的风,像在竭力压制着什么,走到沈渡津对面又重新坐下。这个动作倍显疏离,沈渡津蓦地心里一空。“所以你的意思是不需要我?”盛闵行声音略寒。这话直击心灵,沈渡津拿捏不好怎么回答。他半天不做声,盛闵行也不再等他开口,翘了一下嘴角又松垂下去,接着自己的话说道:“嫌麻烦就早点说。”听起来有些恶语相向的意思。“不是嫌麻烦。”他被呛得一愣,立马回应道。盛闵行也不知这话怎么就从自己嘴里出去了,听起来怪像小孩儿闹别扭的。没有小孩儿闹别扭,他倒是别扭得紧。他突然道:“那你就是在责怪我。”沈渡津更加愣怔,好半天才适应这突然转变到十万八千里外的思维。“也不是。”他道。他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这是实话。或许在以为盛闵行是故意这么干的时候他的确有过类似的情绪,但刚才在车上他看了好半天,盛闵行不像是装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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