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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冶偏头躲开他的手,眼中灌满隐忍的泪水,礼貌地问:“不好意思客人,我可以离开了吗?”盛轩冷哼一声:“早这么有礼貌不就行了。”晁呈假意道歉:“不好意思啊,我真没想到会失手,我从来都是百发百中的,是不是你不听话乱动来着?”谢翱感叹:“野鸭难驯啊,让你别动你非得动,现在好了,受伤了吧?”他轻蔑地瞥一眼肖冶:“可别讹我们钱啊,我们虽然有钱,那也不能随便给你这种人。”顾竹年假模假样道:“小野你赶紧看看去吧,我帮你教训他们。”他紧咬着嘴唇,双拳紧紧攥着,扫视一眼众人后离开包厢。屈辱,深深的屈辱。屈辱的感觉比脸上的疼痛更令人绝望。对这群人而言,他不过就是个任人摆弄的玩具,他们有的是办法捉弄他。楼道里,打完电话回来的祁爵看见他脸上的伤口皱起眉头:“他们做的?”肖冶冷冷瞪他一眼跑走。半路,对讲机传来楚绪伟的声音:“小野,你出来了吗?我们有点忙不过来,你能去一趟八楼的Ura包厢吗?”肖冶用纸巾擦掉脸上的血,回复“可以”,然后搭乘电梯下楼。如宫殿一般豪华的Ura包厢内,戴金边眼镜的男人说着话,矜贵冷峻的男人观赏窗外的游鱼,若有所思地听着。肖冶在酒柜前把酒倒进醒酒器,静置一段时间后倒进两只高脚杯里。他将酒杯放在托盘上给客人端去。昏暗的包厢内只有灯带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小心地看着地面。忽然,蔚蓝色的大海里,一头虎鲸急速游来,猛地将尾巴甩向楼上某个包厢!“嘭!”一声,肖冶被吓得双手一抖,托盘上的酒杯直接倒向地面。为了防止酒液洒在客人身上,他倾身前扑想要用托盘接住跌落的酒杯,却根本无济于事。鲜红的液体从酒杯里倾流而下,浸透地毯,飞溅到客人皮鞋上。扑倒在地的肖冶:“!”第11章 肖冶不敢抬头去看男人脸上的表情。畏惧和慌乱的情绪达到顶峰。他怕是要失去这份兼职了。他能找到的唯一兼职。来不及思考,身体先行动起来。他双手撑地向男人脚边爬去。地毯上浸润的酒液渗进掌心的伤口里,灼痛令他下意识轻嘶一声,但前行的动作却没有停止。“对不起,对不起!”他掏出纸巾为男人擦拭鞋面。手工定制的皮鞋上,嫣红的酒渍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明晰,肖冶只能凭感觉小心翼翼地将纸巾覆在鞋面上吸收酒液,然后再轻轻擦拭。男人依旧靠沙发坐着,只是目光不再注视窗外,而是看向蹲在自己脚边的服务生。目光晦涩不明,带着一种一切都唾手可得的空虚感,似乎没什么能引起他的兴趣。可是他偏偏饶有兴致地观察起这位服务生来。这种声音打着颤却强忍着不哭出来的感觉似曾相识。见他不说话,坐在一旁的眼镜男人也静观其变。肖冶一边擦拭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鞋子我可以为您干洗,红酒…红酒…红酒我也会赔您!”几十万一瓶的珍藏级勃艮第红酒,洒的这两杯也得要十几万了。那也没办法,自己惹出来的祸当然得自己弥补。钱可以慢慢挣,账不能赖。砸锅卖铁、分期付款也得赔。“我…我的钱不多,”他跪坐在地上,垂头问,“可以分期付款吗?”肖冶的双手紧紧扣着掌心,等待对方回答。一旁的眼镜男人托着下巴,薄唇微弯不弯地看着这一幕。祁琰筠一反常态地伸出两根手指抬起肖冶的下巴。深蓝色的射灯下,少年苍白的脸仿佛自带柔光,轮廓美丽而分明。琥珀色的双眸中波光粼粼,晃动的不知是滴滴眼泪还是莹莹灯辉。下一秒,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洇湿右眼眼尾的朱砂痣,所过之处,一朵极其娇美的桃花仿佛在眼尾绽开,摄人心魄。再往下,右侧颧骨旁一道锐利的红痕往外冒着血珠,似红酒一般诱人。祁琰筠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一下,瞬间恢复如常。他不假思索地吐出一句:“谁弄的?”肖冶:“?”坐在旁边的周瀚辰闻言挑眉,站起身留下一句“你们聊”之后就往外走。经过祁琰筠的时候,他推了推眼镜,露出一副了然于胸的笑容,镜片反射出智慧的光芒。祁琰筠这才意识到那句话有些唐突。他没有搭理周瀚辰,低头看向脚边的人,收回手从怀里掏出手帕递过去:“不用在意,擦擦眼泪。”肖冶感觉这话有些耳熟,但一时没想起来在哪里听过。他被蛊惑一般双手摊开接过手帕:“谢谢,谢谢。”这个举动让祁琰筠看见了他掌心的指痕。一排又一排渗着血珠的“小月牙”一看就是伤上加伤造成的,触目惊心。祁琰筠眉头蹙起:“起来吧。”肖冶站起来鞠躬:“谢谢,谢谢您,谢谢您原谅我。”他把手帕还过去:“这个您留着,我用纸巾擦就行。”祁琰筠沉默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冒出一个字:“擦。”语气不容置喙,似乎还带着些怒气。肖冶不明所以,只好小心地用手帕擦了一下眼泪。祁琰筠又说:“血。”“这个会把手帕染脏的。”肖冶推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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