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琰筠忽然笑了:“我平常对你冷冰冰的?”“那倒没有,”肖冶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祁叔叔平常对我超级温柔。”脸上莫名有些发热,他正想怎么继续话题的时候,祁琰筠指着本子上的一个名字:“你圈起来的这个人是我母亲,她见到你应该会很高兴。”“?”祁叔叔要带他去见他母亲?还没想明白,祁琰筠又说:“既然我们是可以分享秘密的朋友了,那你以后是不是可以不叫我祁叔叔了?”“那我叫您?”两人陷入沉默,都在思考改成什么称呼。这时候白加黑窜进肖冶怀里撒娇,“喵喵”地叫个不停,眼睛还警惕地瞪着对面的人,好像在警告什么一样。祁琰筠看着猫咪,挑眉:“叫哥哥吧。”“哥哥,”肖冶抚弄着猫咪,嘴里喃喃,“好,那就祁哥哥。”“嗯。”心里忽然想到有趣的地方,他笑着问:“那祁爵以后是不是还要管我叫小叔?”祁琰筠弯唇,托腮想了想:“也许不止。”肖冶以为他指的是不止叫小叔,也有可能叫叔叔,笑得更畅快了。心中没有隔阂后,两个人的相处更加自在。肖冶将自己的计划如实相告,祁琰筠用自己丰富的阅历和社会经验向他提出很多建议。最后,他还是问道:“真的不用我帮忙?”“不用,”肖冶摇头,“我知道有祁叔…哥哥的帮助肯定能事半功倍,但是我还是想自己来,如果最后失败了,我再来求你,到时候祁哥哥可不要笑话我。”祁琰筠垂在身侧的食指微微弯曲,特别想去刮对面的鼻子。有些时候身体是不会受大脑控制的,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的食指已经放在了肖冶鼻子上。嘴自然而然吐出:“我怎么会笑话你。”手指亲昵地刮了两下透骨挺翘的鼻子。四目相触间,一双仓惶,一双疑惑。两人同时失声,移开目光。最后还是白加黑打破尴尬,伸着爪子就朝祁琰筠的手挠去!肖冶急忙将猫抱远,祁琰筠则是迅速躲开。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白加黑扑了个空,跳到桌面上蹲卧在肖冶面前,俨然一位守护城池的将军。祁琰筠和肖冶同时被逗笑。“你的黑猫警长似乎不喜欢我?”“可能是认生,多熟悉熟悉就好了。”“那我以后可得多来。”“欢迎祁哥哥常来。”-同一时间,顾梅寒却犹遭晴天霹雳。他闷闷不乐地在酒吧灌酒,嘈杂的音乐都无法阻止他脑海里纷乱的思绪。三个人的故事,其中两个人的说法都是一致的,只有一个人口中的故事是另一个版本,那故事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一口烈酒入喉,他让调酒师又调一杯。作为家中长子,顾梅寒非常宠爱弟弟妹妹,甚至可以用溺爱来形容。他比顾竹年大五岁,说是看着他长大的也不为过。一个五岁的男孩,看着妈妈怀里抱着那样一位白白小小的婴儿,他心里竟然没有一丝一毫吃醋的情绪,完全是对弟弟的喜爱。谁不想拥有一个白净漂亮得如同洋娃娃一般的弟弟呢?在顾梅寒心里,顾竹年一直都是那个白净漂亮的洋娃娃,善良纯真,是世界上最高洁的存在。然而今天,在祁爵的话里,他却听见了一个与自己所知截然不同的顾竹年!他的弟弟,他印象里纯白无暇的弟弟竟然是个谎话连篇、诡计多端、□□他人的人?!信念的崩塌比什么都更令人绝望,当场他就朝祁爵挥出一拳,结果却被那群保镖拦住。他有些哽咽地质问:“年年那么喜欢你,你竟然这样说他?”祁爵无所谓地翻了个白眼:“我说的是事实,你爱信不信。”顾梅寒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但他实在难以相信他的弟弟竟然藏着这么多不堪的秘密。见他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祁爵站起身拍拍他肩膀:“这还只是我知道的,他还有很多我都不知道事呢。”说完,祁爵潇洒离开,留顾梅寒失神地坐在原地。他的弟弟,他纯真无比的弟弟怎么会做这些事?整个世界瞬间天旋地转,晕晕乎乎之间顾梅寒来到酒吧,在吧台上一杯又一杯地灌酒。期间父母打来几通电话,他挂断之后发短信说今天有事,晚上不回家了。手机安静之后,他继续喝酒。顾梅寒之前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他其实酒量很好,但是他不喜欢酒精麻痹大脑的感觉。然而今天,他却觉得微醺的感觉无比美妙,在这种状态下,他能忘记所有烦恼,心中只剩下愉悦,长久的愉悦。肖冶洗完澡正要上床睡觉的时候,接到了一通电话,对面的声音听起来醉醺醺的:“喂,肖冶,你…你…”听着对面的醉话,肖冶又看一眼来电号码,是顾梅寒的,他正打算挂断,那头的声音变了:“您好,请问您能来接一下这位客人吗?他现在醉得不省人事了。”“不好意思,”肖冶正打算拒绝,却心念一动改了主意,“请您说一下地址。”说不定可以趁这个机会观察观察,如果他的猜测没问题,顾梅寒应该就是他打开顾家大门的钥匙。不知道这家人得知顾竹年的真实面目后会怎么做?赶到酒吧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好在如今住的地方离市中心比较近,出行还算方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