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揉揉肖冶柔软的发丝,眉眼含笑:“逗你的,你没做什么过分的事。”肖冶被他的举动弄得有些害羞,红着脸问:“那就是做了不过分的事?”“倒也没有,”莞尔,祁琰筠眉梢一挑,“你真想知道?”“嗯,想知道。”祁琰筠指指自己的手串:“用新的手串换怎么样?”肖冶这才想起来他曾经说过要专门给祁哥哥一个新手串,结果最近事情太多就忘了。“没问题!”他满口答应,就算祁哥哥不告诉自己醉酒后的事情,他也会做成这件事的。说到就要做到。在他们前往酒店的途中,晁呈正在酒吧后巷里遭受猛烈的殴打。一伙人将他围起来连踢带踹,他不得不用手护住头。一拳难敌四手,纵使他平日里再嚣张跋扈,被群殴的时候还是毫无招架之力。旁边,着装精致漂亮的男人两指夹着香烟送到嘴边,猛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空气中飘散着烟草的味道和淡淡的薄荷香气。他冷冷地看着蜷缩在地上挨打的人,眼底没有一丝温度。那群人又殴打片刻后,他说了声“先停下”。获得解脱的晁呈马上匍匐到男人脚边,抱着他的脚腕求饶:“年年,我这次是真的没找到时机下手,你不知道那个祁董的眼神多可怕,我要是再找茬,我…我怕我都没命见你啊…”顾竹年呼出一口烟,缓缓蹲下,抬起晁呈的下巴:“所以你更怕他不怕我?”看着对方因为恐慌而颤动的瞳孔,他露出满足的笑容:“这就对了,他能让你没命,我也能,别忘了你的把柄还在我手里…”晁呈瑟缩着点头。顾竹年放下他的下巴,又吸一口烟,然后将还没燃烬的烟头戳在晁呈手背上。“呲啦”一声,空气中飘荡着皮肉被灼烧的味道,还有晁呈撕心裂肺的哀嚎声。顾竹年深吸一口气,笑得更满足了。他扔掉烟头,站起身,又抬脚踩在晁呈被烫伤的手背上,边踩边碾,边笑出眼泪。“哈哈哈哈,记住了,完不成任务,不仅你的秘密守不住,我还会废掉你这只手!”“我记住了!我记住了!”“我等着你的好消息,但是,别让我等太久,”顾竹年抬起脚放过晁呈的手,“还有,如果让我知道你和其他人瞎说什么不该说的…”他猛地往晁呈腹部踢去,“我照样废了你的手!”“明白吗?”聊下这句话,他带着那群人扬长而去。所有人都离开后,晁呈忍着身上的疼痛爬到墙边,颤抖地看着自己的手,又是烫伤,又是碾痕,手心手背早已血肉模糊。作为一个喜欢玩飞镖的人,他相当珍视自己的手,他也曾经对顾竹年表达过这个意思,却没想到自己珍视的东西竟然成为对方威胁自己的武器。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祁爵让他提供有关肖冶的一切信息,顾竹年又让他给肖冶下药。这俩人哪个都不好惹,他帮这个就会被那个打。可是顾竹年掌握着他的把柄,他实在是没办法拒绝。但如果他真的给肖冶下药,祁董估计直接会扒了他的皮吧?哦不,祁董可能会直接扒了整个晁家的皮。怎么办才好?他抱着受伤的手嚎啕大哭。酒吧门口,出来透气的吴骁听见哭声,四下搜寻一圈,终于将目光锁定在暗巷。他走去过,站在巷口往里看,却因为光线昏暗看不清里面的人。肖冶提前离开,虽然在群里说是和男朋友一起走的,但吴骁还是有些担心,害怕暗巷里哭的人是肖冶。他借着星光小心翼翼地走进去,看见的却是坐在墙边抱着手痛哭流涕的晁呈。见此情景,他暗嗤一声,假装没看见,转身就要走。结果墙角的哭声越来越凄厉,上气不接下气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过气去。吴骁终究还是忍不下心。万般无奈之下,他走到晁呈对面,蹲下去问:“怎么了?”声音不疾不徐,听不出什么情绪。对面的哭声瞬间停止,晁呈抬眼看着这位头戴鸭舌帽、平常总爱拿话怼他的同学,眸光轻晃,满脸诧异……另一边,肖冶和祁琰筠回到酒店。一进门,白加黑依然等在门口,肖冶抱起猫咪亲昵片刻,然后又往餐盘里添些猫粮,再给白加黑喂药,最后才将猫放下来。祁琰筠此时完全摸不透肖冶这是醉了还是没醉,只好一眼不错地观察。只见肖冶神色如常地进入卧室,过一会儿之后穿着睡袍,头发湿漉漉地走到客厅,手里还拿着珠串礼盒。在这期间,祁琰筠也刚好洗完澡出来。两人指指对方相视一笑,他们穿的都是前几天在游轮上买的睡袍。肖冶摇摇手中的珠串礼盒:“说到做到,现在就给祁哥哥串。”说完,他曲腿坐在茶几旁的地毯上,祁琰筠怕他着凉,又给他垫了个垫子。睡衣松垮,青年消瘦,再加上双臂向前的姿势,自然春光无限。白皙的脖颈搭配漂亮的锁骨,V字领口露出的肌肤不多,却足以让人浮想联翩。祁琰筠干咳一声,拿了条薄毯给肖冶盖上:“空调温度低,小心着凉。”肖冶看看他,没有多想,任由他把薄毯反着披在自己胸前。他确实畏寒。“祁哥哥冷吗?不然把空调温度调高几度?”祁琰筠坐在他身边:“不,我不冷,主要是怕你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