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吴骁点醒了他。他看向一旁带着鸭舌帽正在核算每人分成的男生,忽然说:“我的那份分给大家吧。”握着鼠标的手一顿,吴骁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良心发现还是做慈善?”“就当是良心发现吧,我之前给大家添了很多麻烦。”“你也有今天,还算有长进,”吴骁转过头,“不过也用不着出手这么阔绰,请所有人吃顿饭就行了。”“请肯定是要请,但分也还是要分。”“随你。”“圣诞节的时候怎么样?”“可以啊。”于是晁呈在群里发起邀请,圣诞节晚上请吃饭,出人意料的是所有人都同意了,于是行程已定,专等圣诞节的到来。肖冶回复完消息陷入沉思,圣诞节第二天就是祁哥哥生日,该如何庆生?自己生日的时候,祁哥哥为了弥补他19年没有好好庆生的遗憾,送了他19份礼物,从1岁到19岁,每一年都有适合那个年纪的礼物。真的弥补了他幼时的遗憾。祁哥哥那么用心地为自己过生日,自己也得用尽心思才行。但是送什么礼物呢?如法炮制送30份礼物?感觉没什么新意,祁哥哥从小到大锦衣玉食,肯定年年都能收到无数份礼物。虽然现在小游戏赚了不少钱,但是这些钱连祁哥哥的一只手表都买不了,与其花费大价钱买一些对方根本就不缺的奢侈品,不如送一些能让他记忆犹新的礼物。那究竟送什么好呢?他苦苦思考的时候,白加黑跳进他的怀里。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白加黑基本上已经能够活动自如,跳上跳下没有问题。肖冶抱着猫,轻轻抚摸着猫咪柔顺的毛发,忽然间想到了一个主意,然后一手撸猫,另一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周六的时候他依然去给祁婧上课,因为白加黑的事情,祁婧一直觉得很有所亏欠,言谈中也总在表达歉意,为了打消她的歉疚,肖冶这次打算带着白加黑过去。因为赚了钱,再加上考虑到时间成本,他买了一辆代步车。原本祁琰筠是要送他的,但是被他好言谢绝了。“谢谢祁哥哥,但是我还是想用自己赚的钱买,开自己买的车和开祁哥哥送的车感觉不一样,当然我不是说开祁哥哥送的车感觉不好,我只是不想在自己还没有经济能力的时候接受这么昂贵的礼物,我相信祁哥哥你能明白我的想法,对吗?”祁琰筠本来就知道肖冶独立又要强,因此也不过分强求,转而将他拥在怀里:“对,我明白,那我等着你送我一辆车,怎么样?”肖冶笑着搂紧他的腰:“没问题。”让白加黑走进猫包里,然后又把猫包放在后座上后,他启动汽车出发。同一时间,顾常锋和苏溪夫妇看着鉴定结果发愣。“竟然…真的是…这样?”苏溪颤抖着双手再一次仔仔细细地查看鉴定报告,最后跌坐在沙发掩面而泣。“老公啊……”顾常锋沉闷地叹气,将报告来来回回地又看一遍,然后目光停留在尾页的结果上。良久,他一手安慰地拍着苏溪的后背,喃喃道:“真的抱错了?”苏溪已经泣不成声,哽咽地转头看向他:“老公,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顾常锋将她揽在怀里,轻声安慰:“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你别担心。”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一个是养了十九年的孩子,一个是在外流落十九年的亲生骨肉。十九年啊,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十九年,这十九年错过的时光如何能弥补得过来?他其实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可是作为这个家的顶梁柱,他得撑着,他得为妻子撑着。两人正难过地相拥而泣时,顾兰泱从楼上下来,看见这幅情形忧心地问:“爸妈,你们怎么了?”顾常锋急忙将茶几上的鉴定报告折起来放在手心里:“没事,就是你妈妈想到了一些伤心的事情。”“可是爸,你也愁容满面的,是不是二哥又闯祸了?”她不提顾竹年还好,一提,顾常锋想起最近的事,气不打一处来。顾氏集团主做药品生意,像他们这种拥有无数种药剂和化学制品的药企管理起来最为麻烦,因为一旦危险药剂或化学品泄露将会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所以国家一直对药企施行严格的全面管控,每一种药剂和化学品的出库入库都需要精确报备给药监局,有些危险系数高的还必须将单位精确到毫克。顾氏集团自然全面遵守国家的政策,在企业管理上更是严苛,不仅有细致的入职培训,每月还会进行考核。在这样严格的管控下本应万无一失,然而前段时间忽然有人惴惴不安地汇报说有一种抑制表皮生长的药剂少了一克。这种药虽然不属于重点监测药品,但是因为功能的特殊性仍然被监管局高度重视着。别说一克,就是有一毫克对不上都得严查。库存加上出库量不等于入库量,这在药企中是重大问题!公司立即展开调查,然后锁定了一个实验员。实验员又供出实验室主管,实验室主管又供出药品部经理。找药品部经理谈话的时候,对方吞吞吐吐半天不肯说出实情,直到顾常锋威胁要把他送到药监局他才坦白。“是二公子…”顾常锋大为不解:“你在说什么?年年怎么会找到你?”“因为…顾董,您听我说…”药品部经理踟蹰半晌终于开口,“您知道非法赌博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