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尚安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他本来就所剩无几的理智轰然崩塌:反正自己都决定要追他了,睡一张床怎么了?早晚都得睡一张床的。赵尚安拽着他的手晃了一下:“皓哥?”“成成成!”安皓予往病床上一坐,“到时候发生了什么你可别说我欺负病号儿。”“怎么会呢,皓哥,你怎么会欺负我呢?”赵尚安就像得到自己心仪的礼物一样笑着,往旁边挪了挪。安皓予在床的右侧躺下,关上了灯。黑暗中,月光朦胧,窗外蝉鸣阵阵。病房内一片寂静,两人并肩躺在床上,都没有说话,他们的心跳声、呼吸声交缠相措。“皓哥。”赵尚安突然说。安皓予侧头:“怎么了?”赵尚安翻身侧卧,在夜色中注视着安皓予:“没怎么,突然就想叫你一声。”安皓予笑着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有病吧你?”赵尚安忽然想起之前在酒吧,丁格尔说息波克的那句“他有病”。于是他笑着拉过安皓予的左手,握在自己手里不放:“对,我就是有病,怎么着?”“有病就去吃药。”安皓予下意识地呛道。他想把手收回来,又有点贪恋这样被赵尚安握着的感觉,一时之间愣在那里动也没动。赵尚安忽然把安皓予的左臂抱在怀里,就像搂着娃娃一样,然后头放在安皓予的肩膀上,说:“皓哥就是我的药,我吃皓哥就行了。”又来了!安皓予心想:赵尚安说的这些话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吗?什么吃不吃的?什么吃我?怎么吃我?是我想的那种吃法吗?所以中午息波克的那句“吃饭”不是真正的吃饭?这一连串的问题让他顿时鄙视起自己来——好好的为什么要往邪门的方向想?!他发现自己和赵尚安躺在一起时,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邪念,为了避免尴尬以及让对方反感,他转过身,背对着赵尚安,同时也抽回了自己的胳膊。赵尚安怎么会允许到手的肥羊就这么回窝儿了?他挪了过去,贴着安皓予的后背,从后面搂住了安皓予的腰,抱怨道:“皓哥,你怎么能背对着我呢?你背对着我我也害怕的,我怕你随时就溜了。”安皓予身体一颤,顿时反客为主——他又转过身来,与赵尚安面对面,然后搂着对方的腰,在夜色的掩饰下一脸通红地贴近对方,嘴硬地问道:“哥哥我这样搂着你可以了吧?”这下轮到赵尚安愣住了:……有意思!他又往安皓予那边挪了挪,脸凑的更近了,近到吐出的气都喷在安皓予脸上。“可以,这样太可以了。”他坏笑着说,还故意掐了一把安皓予的翘|臀。喜欢的人近在咫尺,还总是似有似无的撩拨他,尤其是还带着一股挑衅的劲儿,安皓予不知怎么突然就冲动了——不是有病吗?不是说我就是药吗?反正哥哥我都决定要把你掰弯了,那你就别后悔自己说过的话、办过的事!他猛地抬起右手轻扣住赵尚安的头,同时将自己的头凑了过去,顷刻之间,撬开了赵尚安的嘴唇……赵尚安起初双眼圆睁:???这么有种?我喜欢!然后他闭上了双眼,左手搂住安皓予的腰,嘴唇上开始与对方争夺主动权。他轻吮着安皓予的唇舌,然后将自己的舌头探进了对方口中……随着两条娇蛇交缠呐吐,两人的呼吸越发粗重,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沸腾的血液,病房里全是“万物乃发生”的春天的气氛。赵尚安完全占据了主动权,贪婪的索取着对方的甘甜。安皓予却在这种时候恢复了一丝理智: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否则要一发不可收拾了!他开始推赵尚安。赵尚安正在兴头上,怎么舍得停下来?他锢住安皓予的腰,不让对方逃离……两人又缠绵了一会儿之后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安皓予。分开后的两人都喘着粗气。赵尚安看着对面的人,即使在黑夜中他也仿佛能够看到对方羞红的脸,这让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这个吻简直刷新了他对吻的认知——他从没有体验过如此酣畅淋漓、血脉喷张、激情四射的吻!如果不是害怕安皓予过早地发现自己疯狂的一面,他真想就这样和对方拥吻下去。他一面回味着方才的吻,一面猜想着安皓予将会对此做何反应……无论什么反应,他都决定顺着安皓予来——安皓予若是说这是冲动,那这就是冲动;安皓予若是说这是情动,那这就是情动。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会配合安皓予把这场戏演下去,演好一个被安皓予占了便宜的直男弟弟…………安皓予心跳加速,喘着粗气,看也不敢看对面的那个人,可是视线却鬼使神差般的落在了对方微张着的嘴唇上。安皓予:!他不自在的躺平了,眼睛望着天花板,脑海中一片混乱。他刚刚究竟做了什么?这种行为是不是在耍流氓?他对一个满身心信任他、张口闭口管他叫“皓哥”、为了救他被撞得脑震荡的病人耍、流、氓?而且这个人还是个直男啊!自己这是做了什么人渣行为?!真特妈服了……可是赵尚安这种反应又是什么?他不是直男吗?怎么会那么激烈地回应自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