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澜当然知道其实是有规矩的,只是他跟着萧景瑜办事,萧景瑜耳提面命的说过许多次,有充分理由的时候,规矩就可以不当一回事了。而现在,他觉得这就是有充分理由的时候。所以他对韩又荷解释道:ldquo圆圆说,不能叫别人知道。rdquo他如果直接递帖子上门,长辈哪里有不问的呢,那样说也不好,不说也不好,多么尴尬,当然还是直接跳进来的好。韩又荷简直崩溃,你还真跟圆圆说的到一块儿去呢!程安澜并没有注意韩又荷的神情,只是说:ldquo圆圆呢?rdquo韩又荷决定要跟他讲一讲道理,她坐在院子里的瓷桌子边上,此时又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茶,推到一边空位上,说:ldquo程公子,先喝一杯茶。我打发人去请圆圆。rdquo程安澜左右张望了一下,没见圆圆,便走过去坐下来。韩又荷这才吩咐自己的丫鬟百灵:ldquo去看看大姑娘睡着没有。rdquo程安澜这会儿又很灵醒,跟着加了一句:ldquo睡着了就让她睡吧,我等等就好。rdquo韩又荷对百灵点点头。程安澜这个时候才发觉,韩又荷并不是不懂得强势,只是她的强势很有分寸,很含蓄,不会让人尴尬。也可能是因为他们经常共同面对的是圆圆,所以韩又荷会更温柔一些,更纵容一些,也就显得柔软了。韩又荷说:ldquo圆圆虽然还小,可也有八岁了。rdquoldquo嗯?rdquoldquo你总这样悄悄进来,叫人知道了,只怕有议论。rdquo韩又荷说。ldquo不会有人知道的。rdquo程安澜只是不善言辞,并不是蠢,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十四岁的他当然还是知道的:ldquo我每一次都认真安排过。rdquo有黑骑卫可以调动,进出这样的人家还会被人发现的话,黑骑卫还怎么成为帝王手中无坚不摧的利器,不可撼动的王牌?韩又荷有点无语,她看得出,程安澜是认真的。同样的,在河州的时候那有限的来往观察,她也知道,那位于公子是非常人,虽然程安澜明显是他的下属,但也不是韩家可比的,这位程公子有本事有前程,与韩家并不在一个层次上。这就是韩又荷担心的地方,地位的悬殊导致程安澜可以不在乎的东西,却是圆圆,或者说韩家难以承受的。其实韩又荷希望圆圆和韩家都不要再与这无意中遇到的人有什么纠葛,这一点上的淡然,韩又荷还是很像许夫人的,她们都无意攀附。程安澜还是看出了韩又荷的不安,他想了一想,安慰说:ldquo那我下次再多调一队人来。rdquohelliphellip韩又荷觉得没法跟这位程公子沟通了,简直无可奈何,她也不能命令人家程公子了,只能好生教育圆圆了。程安澜见韩又荷不再说话了,觉得大概是自己这句话把她说服了,韩又荷已经明白自己有多么谨慎小心,有多么注意保护圆圆了,所以他心安理得的坐在那里,又喝了一杯茶。韩又荷没法同样心安理得的跟他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她进去看看圆圆,把她弄醒。韩元蝶睡的正香,闭着眼睛不愿意睁开,韩又荷说:ldquo那位程公子来了。rdquoldquo他怎么又来了。rdquo韩元蝶闭着眼睛嘟哝。ldquo对呀,总来不是个事,圆圆乖乖听话,你跟他说,今后不许悄悄来了。rdquo韩又荷哄她。这位程公子,好像是真把小圆圆的话当回事的。ldquo嗯helliphelliprdquo韩元蝶迷迷糊糊的:ldquohelliphellip要来的,我找他有事。rdquo这迷糊的简直叫韩又荷哭笑不得,她搓揉着韩元蝶:ldquo那你快点起来,人家都来了!rdquo不想管他们了!韩元蝶还在迷糊,不过到底半醒不醒了,也没注意韩又荷对她好气又好笑的无可奈何,爬下炕去,拖拖拉拉的差点儿把韩元绣给拖下来,韩又荷连忙把更小的宝宝给抱住:ldquo衣服穿好!哎你们都傻站着干什么,给大姑娘穿好衣服,擦擦脸。rdquo韩元蝶擦了脸倒是清醒了,看到韩又荷在拍被闹了一下有点哼哼唧唧的绣绣,她才回过神来:ldquo唉他来了?rdquo然后跑出去一看:ldquo咦,怎么是你?rdquo怎么又是程安澜,萧景瑜呢?程安澜避而不答这个话,只是说:ldquo我已经安排好了。rdquoldquo你?rdquo韩元蝶疑惑:ldquo安排什么?rdquo程安澜又附耳跟韩元蝶说:ldquo舒家三公子的那个丫鬟,他们家把她藏在京城外的庄子上了,我的人已经找到了。rdquo程安澜不是笨蛋,那日自己把舒家的事说了之后,韩元蝶就闹着要找三爷,多半是想要找三爷解决这个问题,程安澜可大大的不服气,自己是三爷的属下不假,但这样的小事,自己办起来也一点问题也没有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