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丛顾：ldquohelliphellip不要骗我了，我都问过了，你在家浇了两天的花了。rdquoldquo而且百废待兴那也是迢度的事，rdquo他又道，ldquo跟你有什么关系啊。rdquo关键是朱决云根本就不忙，三天两头的往小院里跑，一待就是一日半日。镜悟道：ldquo我师父悟愚近来身体不好，留在方圆阁照看老掌门，他自己却无人关照着，近来我手下的徒弟都已经放出去自己修行了，我这两日收拾好了就要搬进师父的院里，为他洒扫庭院，左右侍奉。rdquo他一这样说，曲丛顾就没话了。悟愚一个妥妥的封建保皇派，受了挺大的刺激的，传位大典都没现身，曲丛顾莫名就觉得挺亏欠。镜悟看了他一眼，又说：ldquo老掌门已经时日无多，我师父之后该如何，都做不得准。rdquo曲丛顾只好道：ldquo那helliphellip悟愚师父要是缺了什么吃穿用度你便尽管来找我helliphellip别的我也帮不了什么忙了。rdquo本来是来求人办事，结果最后还自己往自己头上揽了些乱七八糟的事。镜悟顿了下，低头摸了摸花瓣，擦下一手的水滴：ldquo六十年前那件事，是我的错，对不住你。rdquo他忽然这样直白地说出来，曲丛顾赶紧道：ldquo没关系，过去了。rdquo镜悟笑了笑，他长相普通，身材也中等，这样一笑看上去就像个邻家大哥：ldquo我那时急功近利，让猪油蒙了心，幸得师父教诲，才悬崖勒马helliphelliprdquo曲丛顾打断道：ldquo算了吧，往事就不要再提了。rdquo他确实想敲镜悟一笔，让他收下那两个没人要的弟子，可是被镜悟随口两句忏悔便大而化之了，曲丛顾也不去计较，只想，那就算了。人情往来其实就是麻烦的，况且他其实不愿强人所难。镜悟良久后道：ldquo你人不错。rdquo曲丛顾笑笑，听听也就过去了。这种比较开脱释然的心思，在听到潜磬的话时彻底被打碎了。当时正是正午，潜磬正坐在石桌前吃馒头，碗里还有俩素菜。ldquo不行啊，小师父，rdquo潜磬一边吃馒头一边说，ldquo我太忙了。rdquo曲丛顾：ldquohelliphellip你又在忙什么？rdquo潜磬道：ldquo不如这样吧，你去找镜悟，他最近比较闲。rdquo曲丛顾崩溃了：ldquo就是他让我来找你的啊！rdquoldquo那不成，真不是我不想帮你这个忙，rdquo潜磬又夹了一筷子菜，ldquo喏你吃了吗？要不要吃点mdashmdash不吃？昂，真不是我不帮你，你看咱们伏龙山刚换掌门人，又闹了一场大乱，死了那么多人，正是缺人的时候，现在大家都是一个人当俩mdashmdashrdquoldquo诶，这菜是不是咸了？rdquo曲丛顾被两边耍太极一样来回推来推去，身心俱疲。明明就是收下两个徒弟的小事，偏偏谁也不管。他懒得再跟朱决云说这些事，觉得说了也没用，保不准还要被他教育一遭，便自个儿惆怅着。可他前脚刚踏进屋里，后脚就有人传讯，说掌门人找他。曲丛顾莫名，还想着怎么了，抬腿便往议事厅赶，到了才看见，镜悟和潜磬都在，低眉顺眼的。曲丛顾忽然就懂了。朱决云坐在一把太师椅上，颇为轻松随意地翻着名册，抬头道：ldquo来了。rdquo曲丛顾：ldquohelliphellip嗯。rdquo朱决云平淡地扫了一眼镜悟潜磬，说道：ldquo说说吧，这两位师父都忙什么呢？rdquo镜悟又拿出那套说辞来：ldquo我师父悟愚mdashmdashrdquo朱决云根本不吃这套：ldquo你师父悟愚陪着老掌门，每天吃好喝好，用得着你伺候？rdquoldquohelliphelliprdquo镜悟憋了一下，ldquo师父已经年老体迈mdashmdashrdquo朱决云随口道：ldquo悟愚照顾老掌门，你再照顾悟愚，你倒是安排得好，我是不是还得再找个人来伺候你？rdquo他把名册扔到了桌上：ldquo伏龙山侍从一抓一大把，是谁亏待了你师父还是怎么样？rdquo镜悟赶紧道：ldquo弟子并非此意。rdquo朱决云笑了一声，挺不屑的样子。曲丛顾适时开口道：ldquo其实helliphellip也怨不得镜悟，他也是担忧悟愚师父，我看要不然再往方圆阁多遣些人过去，多照看着这两人，也省得镜悟时时忧心。rdquo朱决云含着笑看镜悟：ldquo你觉得如何？rdquo镜悟忙道：ldquo应是、应是、多谢掌门人。rdquo朱决云道：ldquo这并非我所属意，你该谢得也不应是我。rdquo镜悟听懂了，便转身冲曲丛顾作了个揖：ldquo多谢掌司仪。rdquo曲丛顾心里发虚，但还是点了点头。朱决云又冷着脸问潜磬：ldquo你又有何事？rdquo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潜磬直接道：ldquo弟子无事，任凭差遣。rdquoldquo劣根，rdquo朱决云训斥道，ldquo芝麻大点事来回推脱，毫无佛家气节。rdquo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