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诚郡王来说,是个好消息,他现在在差事上暂时比不过直郡王,可十年时间,就有的是办法了,至于小皇子们,等他们长大了,诚郡王已经算是差事办老了的人了,哪里是他们比得过的?也是因为有当初的这个分析,德妃此时对皇后的话深信不疑,皇帝若是这个时候要册封太子,直郡王确实比诚郡王更强些。德妃便有点慌了,一旦册封了太子,君臣名分已定,再要扳回局面就更难了,至少比现在的形势难上十倍。皇后见她慌乱的表情,火上浇油的提醒道:ldquo我听到这个信儿也挺替你着急的,赶着回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让你给诚郡王提个醒儿,早做准备。rdquoldquo什么准备?rdquo德妃下意识的问。皇后微微笑了笑,却没立刻说话。德妃那也是个伶俐的,见状便起身挨着炕沿跪下来:ldquo求娘娘慈悲!rdquo皇后这才亲手把她扶起来:ldquo你我姐妹情深,一起担了这样的大事,我当然是情愿诚郡王得皇上青眼的,不然我何必急着跟你说这个呢。rdquoldquo只如今皇上瞧不见诚郡王的好处,可咱们后宫妇人,于这样的大事自然没有置喙的余地。rdquo皇后淡淡的道:ldquo于今之计,只有一个法子了。rdquoldquo什么法子?rdquo德妃刚刚问出口,心中就已经反应了过来,脸色瞬间便褪了血色,这样的事情,便是在脑中想一想,也是大逆不道的,她可不像皇后,说下毒就下毒,对谁都能下毒。皇后见她的脸色,知道她心中也想到了,似笑非笑的道:ldquo若是没有册封太子的旨意,诚郡王和直郡王,都是皇子,一样可以继位,到时候,城郡王爷有预备,有先手,只要号令了宫禁卫,伺候在皇上跟前,掌了玉玺,一道诏令下去命直郡王自尽,他是奉诏还是不奉诏呢?rdquoldquo可是helliphelliprdquo德妃道:ldquo可是宫禁卫是由安郡王统领的,这helliphelliprdquo谁都知道安郡王与直郡王交好。皇后早就仔细的想过这些细节,笑道:ldquo安郡王妃可是我的义女,到时候我身子不适,她难道不在我跟前伺候?安郡王与安郡王妃伉俪情深,天下谁不知晓,有安郡王妃在手,安郡王也只有奉诏了。rdquo德妃此时居然想的是,皇后倒也真有手腕,今后若是做了太后,只怕自己儿子与她争权还颇费手脚。ldquo怎么拿住她?rdquo德妃既然这样问,当然就是动心了。皇后看得清清楚楚,见她脸上神色变幻,心中又是一笑,拿出一个大红锦缎包边的小盒子,放在桌子上推过去,德妃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打开来看,里头是几颗淡黄色的药丸。德妃一震:ldquo这?rdquoldquo这与安郡王妃现在给皇上用的伤药一模一样,我亲眼看见的,只要混进她的药瓶子里,用上一颗就足够了。她现在每日用三颗,七日内,是必定能用出这其中一颗的了。她既在我跟前伺候,到时候我就有足够的理由扣住她了,诚郡王再拿她当个人情送与安郡王,何愁拿不到整个京城防务?rdquo皇后压低了声音说。这是一箭双雕之计,听起来毫无瑕疵,只是事关重大,弑君之事,不是谁都有足够的承受力的,德妃也极为犹豫。皇后也不催她,只在一边淡然的笑着,德妃过了好一会儿才道:ldquo只是这药要怎么混进安郡王妃的药瓶子里?难道娘娘在那里也有人?rdquo皇后笑了:ldquo我没有。rdquo然后她补充了一句:ldquo可你们有啊!rdquo诚郡王倒是一直想往安郡王跟前插钉子进去,可公主府经营日久,比不得直郡王府那样的情形,就是安排了人,也进不到里头院子里,更遑论郡王妃跟前了,德妃正想解释,皇后悠然笑道:ldquo诚郡王爷的爱妾不是姓楚吗?rdquo德妃就明白了,却犹疑的说:ldquo这样的大事,她哪里敢办?rdquo皇后扑哧一笑:ldquo她又不知道这是给谁吃的。rdquo德妃只得再次想,这位皇后娘娘算计人心果真细致啊。楚荃是诚郡王府的姨娘,诚郡王府的事显然瞒不过德妃,德妃当然很清楚楚荃和赵如意交恶的事,若是让楚荃认为这事能整治赵如意同时讨好诚郡王,她必然是会去办的。德妃此时已经明白了这个完整的计划,虽然看起来完美无缺,可是弑君的压力还是让她犹豫不决,想了许久还是道:ldquo臣妾知道娘娘这是一片心为我们,娘娘的恩典,竟是倾身孝敬也是应该的。娘娘这样为我们谋划,臣妾这就去与诚郡王说,若是能哄的那楚氏去办,臣妾再来讨娘娘这药。rdquo皇后微微一笑,显然明白这是德妃犹豫想要商议的托词,她也不急不催,只是淡淡的道:ldquo其实我自己没儿子,谁做皇帝不也一样?我还不是太后呢么?要不是因着与德妹妹交好,又着实喜爱诚郡王这孩子,我今日急什么呢,德妹妹说是不是?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