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允信正说着，江甜眼泪又直直淌了一行下来。陆允信运筹帷幄惯了，唯独这小姑娘的眼泪，她控制不住，他也控制不住。怎么哄都哄不好，陆允信手伸到她背后，摘了她又松掉的皮筋，一边替她掸着热，一边收了神色蹙眉说：ldquo你再哭试试。rdquo江甜泪光闪闪：ldquo人家都是老夫老妻才不耐烦，你怎么才扶正就没了耐心helliphelliprdquo话没完，陆允信手绕过她的背，托住她的脸，偏头飞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故意凶巴巴，ldquo还哭不哭。rdquo江甜瘪嘴。陆允信再啄一下，ldquo还哭吗？rdquo江甜害怕地摇头，忍泪的模样更像雨后梨花。陆允信心里软得不像话，又啄一下，啄了没抬头，鼻尖抵着她的。电视上画面定格在爆炸那一刹，画面里的小姑娘完好地站在自己面前，有眼泪，有脾气，鲜活又生动。两人呼吸缠在一起，伴着小姑娘细微的抽气声。陆允信一下一下顺着她丝缎般的长发，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鼻尖。ldquo江甜。rdquo低沉着，像流水掠过砂石。江甜细若蚊蝇应了个音节。ldquo接吻吧。rdquo祈使句。江甜弱弱地：ldquo你没看出来吗，我还在生你气helliphelliprdquo陆允信薄唇落在她唇上，江甜剩下的话出不了口，被他满腔怜惜逼回喉咙里helliphellip电梯里吻得太仓促，操场上吻得太难捱。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两人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接吻。陆允信之前包了颗抹茶悠哈，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甜。江甜泪是咸的，抹茶味很薄，江甜不确定他嘴里那抹若有若无的味道是不是甜，舌-尖犹疑着去探。陆允信退，她进，陆允信再退，她再进，陆允信迂回一绕，勾着她整个卷进自己的节奏里。江甜忽然错了呼吸，陆允信喉结起伏着，倏地将她朝身前压更紧helliphellip大概过了十分钟，陆允信松开她，额头碰着她额头。江甜脸颊绯红，胸口一起一落地喘气，陆允信呼吸亦重，手掌反复拊着小姑娘后背纤细的蝴蝶骨。ldquo都瘦了helliphelliprdquo他闷闷地。ldquo瘦一些好看啊，瘦一些显腿长，rdquo江甜攥着他衣角，眼里残泪亮闪闪，ldquo你在helliphellip心疼我？rdquo陆允信攀着江甜背，单腿挪到床边坐下。他把小姑娘带到自己腿上坐着，一本正经：ldquo要是你喜欢的，比如面条，你走之前那么重，几天后你回来，发现它轻了，你是不是得心疼？rdquo小姑娘方才没换好气，现在还有点缺氧：ldquo我和面条不一样helliphelliprdquo她脸红，耳朵红，脖子都泛着层粉色。大眼睛黑白分明，懵懵的小模样望得陆允信心上铁刺快化作春水。ldquo嗯，rdquo陆允信偏头含住她的耳垂，嗓音低哑着，轻道，ldquo我的喜欢也不一样helliphelliprdquo他鼻息温热，拂过耳廓，宛如洗澡站在莲蓬头下，水漫过后背的第一瞬，悸然浸过全身。江甜轻细地ldquo嗯rdquo，坐在他腿上，脸烧得红红。陆允信屈指刮一下她的脸，手停在她下巴上。静默里，心跳咚咚间，江甜掩盖紧张地嘟囔：ldquo我经常看你对面条也做这动作helliphelliprdquo陆允信笑着，屈指轻扭过她的脸，偏头又吻了上去。唇齿间碾磨探索，偶尔到深处，脚尖和发顶都酥酥过着电流，他假意让她调整，她还没回纥过来，恶作剧般又截了她的呼吸helliphellip比上次久一些。江甜问：ldquo为什么你会换气，你难道不是第一次谈恋爱？rdquoldquo不是，有个前女友，她甩了我。rdquo陆允信亲亲她额头。江甜问：ldquo我好看还是她好看？rdquo陆允信安抚地亲亲她眉心：ldquo你好看。rdquoldquo嗯？rdquoldquo她没你高，我现在喜欢你这样高一点的。rdquo陆允信随口道。ldquo那你以前不喜欢她吗？rdquoldquo喜欢，我以前喜欢她那样矮一点的。rdquoldquohelliphelliprdquo不管江甜说什么，陆允信都回答，回答得也敷衍，只想亲亲她。这儿亲亲，那儿亲亲，只觉得小姑娘哭着软，笑出酒窝也软，就像高三清晨第一笼冒着热气的馒头，白甜酥软，一口咬下去helliphellip直到护士敲门，江甜才从陆允信怀里挣扎起来。护士进来，陆允信掀过被子盖到自己腰上。江甜肚子在唱空城计，陆允信抬下巴给她示意桌上的保温桶。ldquo你要吗？我帮你盛。rdquo江甜问。ldquo你吃，我吃了饭的。rdquo江甜在旁边茶几上喝粥，护士给陆允信查血糖，陆允信含着体温计测口温，陆允信频频看江甜，护士也频频看江甜。护士检查完关门出去，外面响起小幅尖叫声。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