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挺有兴致地问：ldquo你觉得凶手是谁？rdquoldquo我哪知道，rdquo康涂说，ldquo我都没参与过，而且就算参与过我也不可能看得出来啊。rdquo说完这句，他顺势问道：ldquo你知道是谁吗？rdquo赵政：ldquo大概知道吧。rdquo康涂吓了一跳，又重复了一遍：ldquo你知道？那你怎么不说，是谁？rdquoldquo一旦错了呢，rdquo赵政说着用手指指着一个人，ldquo我猜是她。rdquo康涂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他指的是姜良。ldquo不、能吧helliphelliprdquo康涂小小的耍了个心眼，试图引出他的话。ldquo为什么不能？rdquo赵政转过头来看他，将侧头靠在自己的膝盖上，安静地看着他。康涂忽然不自在起来，把视线放到旁边的一个水瓶上：ldquo她自己怎么杀一个大男人？算了，我瞎说的。rdquo赵政又笑了起来，多了一些温柔的味道：ldquo杀人可真不看体形的。rdquo这件事最后也无法定论，因为他们无论是谁都没有证据。４０４的城内战是随意抽取了一个场景，上一场城内战是星际背景，全员被传送到了未来，现在战争结束，作案现场和作案工具都被扔在了未来，他们有的只有自己的记忆和直觉。也就是说，全靠推断。在这样的情况下，但凡有些脑子的人都该知道，咬死不认是最聪明的做法。姜良在临结束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ldquo诸位先生们抱团取暖，如此为难我当真合适吗？rdquo虽然这话里不可能包括了康涂，他自己也不知道真相到底如何，但是此时身处在这些人中，他也觉得窘迫起来，一时好像真的为难了一个女人一样。散会前众人举手投票，大半的人投了姜良。也包括康涂。因为赵政举了手，所以康涂也跟着举了手。赵政在他耳边说：ldquo你可以弃权。rdquoldquo投票多的会怎么样？rdquoldquo怎么样也不怎么样，rdquo赵政说，ldquo我们道德谴责他。rdquo康涂：ldquohelliphelliprdquo燕灵飞爆笑：ldquo哈哈哈哈哈哈哈。rdquoldquo安啦，rdquo他笑完又安慰道，ldquo我们就给死者一个慰藉，不能白死不是？这样下次她再参加战斗也没人会相信她了，大家都要保持警惕，知道谁的心是黑的。rdquo康涂竟然很感动：ldquo所以我死的时候你们也会开这个会是吗？rdquo众人一时：ldquohelliphelliprdquo百里奚这一晚上一句话也没说，此时头也不抬的玩着手机：ldquo那你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哦。rdquo康涂说完了也觉得实在太不合适了，只好点头：ldquo我尽量。rdquo百里奚：ldquo看好你。rdquo散会，众人陆陆续续地离开，百余威冲着他们走过来。他的身材真的非常好，赵政已经很高了，他比赵政还要高出一块，而且气质与赵政完全不同，赵政的气质是很有攻击力的，尽管平日进退得体尊老爱幼，但是总觉得他有野心。百余威是完全内敛的气质，像一个中世纪的绅士。但是常明铭却告诉康涂，百余威是一个三十世纪的维和战士。如果不是被抓进４０４，他的命运应该是推动一个新的宇宙和平的新纪元。燕灵飞问道：ldquo还好吗？rdquo百余威微微点了点头：ldquo我ｏｋ，咱们已经做了能做的了。rdquo康涂意识到他们确实是一个团体，接下来就不是他能够参与的对话了，很自觉地站起来：ldquo我先走了。rdquo百余威这才想起来，冲他伸出手：ldquo你好。rdquo康涂忙去握手：ldquo你好你好。rdquo赵政也跟着站起来，顺势拉住康涂的手没有让他先走，对众人说：ldquo太晚了，边走边说吧。rdquo众人对此没有异议。此时已经临近十二点，众人慢慢往各自的宿舍走，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话，气氛比来的时候要沉重一些。常明铭道：ldquo她不承认是我们早就想到的结果了，没有必要消沉。经此一役没人会在把她当成过命的朋友来信任，早晚会有死在战场上的一天，我们也算为白京报了仇。rdquoldquo但是却让百余威的名声受损。rdquo燕灵飞说。ldquo很多人并不是真的觉得是百余威杀了白京而投了他，rdquo鲁班平淡地说，ldquo只不过是为了跟咱们做对。rdquo康涂走在一队人的外侧，觉得自己也太多余了吧。赵政好像看出他的尴尬，不时跟他说话：ldquo白京是我们的好兄弟，我们一起共事近三十年，在上一场城内战时被人所杀，工分被吞并，我们怀疑是姜良。rdquoldquo我没经历过朋友的死亡，rdquo三十年的感情，比康涂活过的日子还长，他无法想象会是怎么样的一种痛苦，ldquo你们很难受吧。rdquo赵政说：ldquo没有死了的人难受。rdquo这句话完美的堵死了康涂所有即将说出口的安慰。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