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涂懂了，想到了图书馆里的那些诗集，倒也没觉得多悲哀，他们已经在一个自由度几乎为零的地方了，那么0和-1之间差的那些也就不怎么值得难过。在这个时代，阳光仿佛永远穿不透灰蒙蒙的空气，此时已经接近早上八点，天色仍旧是暗的，好像是要下雨一样。赵政站在图书馆下面冲他简单地挥了下手：ldquo我走了。rdquo康涂看了两秒他的背影也转过了身，两个人各自去上班了。他以后也打算这样，不看着赵政的背影活，他曾经活得很自在，也不会因为心里忽然多了一个人而有什么变化。想是这样想的，但是工作的时候仍然还是有点分心。华余在一旁给他解释着新机器的操作程序：ldquo没有开关机按钮，主要是扫描瞳孔，看这里，rdquo他指着墙上的一个圆点，ldquo这里确认了是你本人操作之后就会自动启动屏幕。rdquoldquo左边是资料库，右边是录入，导入过程不需要代码，你按着这里，对，然后向下拉，然后扔过去就行。rdquo康涂兴趣缺缺，随便操作了两下。华余看了他一眼：ldquo你怎么了？还惦记着你那个朋友呢？rdquo他这一提康涂才想起来，自觉愧疚，他已经把康易歌的事情完全抛到脑后了。华余毫不知情地道：ldquo都说了节哀顺变吧，你要是死了他都不一定记得你，感情这东西，就是说着玩的。rdquoldquo华余。rdquo康涂忽然正色地看着他。华余莫名其妙，警惕地道：ldquo怎么？rdquoldquo你谈过恋爱吗？rdquo华余：ldquohelliphelliprdquoldquo你问这个干什么？rdquo他上下扫视着康涂。康涂：ldquo谈没谈过。rdquoldquo谈过。rdquo华余说，ldquo你看上谁了？rdquo康涂：ldquo你们当时怎么搞上的？rdquoldquo就一起工作呗，我是书呆子，她也是怪咖，互相将就着就在一起了，很自然的，我劝你也是这样，别找和自己差太多了，一般都不会长久的。rdquo康涂简直怀疑他知道自己喜欢上谁了，非常无语。他俩正扯皮，忽然听见机械女声的广播从头上响起：ldquo警报！警报！所有人到时钟广场下集合，重复一遍，所有人到时钟广场集合！rdquoldquo糟了！rdquo华余马上道，ldquo快走！rdquo康涂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一头雾水地跟着跑，只知道估计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图书馆离时钟广场很远，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挤满了人，时钟前投射出一块虚拟的大屏幕，一个蓝色的数字小人儿闪烁了两下，然后身影逐渐明显起来，他边角粗糙的手对在一起，做出沉思状，开口是一个成熟的男人的声音：ldquo大家好，相信大家都对我的身份比较好奇，你们可以叫我王智。rdquo下面的人没有回答，均是沉默地看着他。王智的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眼睛是两条兔斯基一般的黑线，看着有点萌，说道：ldquo大家似乎不怎么喜欢我。rdquo康涂已经开始在人群中找赵政的身影了，觉得非常无聊。王智道：ldquo好啦，那我就长话短说，不讨人嫌了。我代表４０４的意志，来给大家发布一个最新的任务。rdquo欧阳亘敏锐地问道：ldquo你代表４０４的意志，４０４是什么？一个集体？所以才让一串数据来说这些话，因为他们的意志是不能统一的？你们中间发生了什么，内讧？rdquo王智：ldquohelliphelliprdquo康涂肩膀被拍了一下，赵政直接将胳膊搭在他肩上，说道：ldquo他这名字起的，王智，缺啥补啥的意思吗？rdquo康涂有些心虚道：ldquohelliphellip我其实也没觉得他哪说错了。rdquo欧阳亘礼貌地伸手道：ldquo继续讲。rdquo王智停顿了一下，接着道：ldquo寻找一件东西，有成员从我们手中偷走了它。rdquo燕灵飞举手道：ldquo报告，我有问题。rdquo王智：ldquo请讲。rdquo燕灵飞：ldquo什么东西？rdquoldquo恕我不能多言，rdquo王智道，ldquo对方如果拿到了这个东西，必然会有行动，相信以诸位的才智，不可能发现不了。最后找到的人，奖励一万工分。rdquo这么多！康涂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去看赵政，如果他拿到了，是不是工分总数就保证是第一了？赵政看出他的想法，低声道：ldquo一会再说。rdquoldquo你们的基地就在城中？rdquo欧阳亘问道，ldquo不然东西怎么失窃？rdquo王智镇定道：ldquo欧阳先生，您想多了，东西并不是在城中丢的，您忘了，我们还有那么多次可以走出去的城外战。rdquo欧阳没有反驳，但显然也根本不信他这个说辞，继续问道：ldquo你们丢了什么？４０４运行背后的秘密？rdquoldquo就到这里了，rdquo王智不理会他的问题，ldquo朋友们，祝你们好运，我们下次再见！rdquo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