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道：ldquo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起来第一次见你的时候。rdquo康涂静了，老实地听着。赵政也没看他，含笑道：ldquo像受了惊的mdashmdashrdquoldquo土拨鼠，rdquo康涂自己补充道，ldquo他们都这样说我。rdquoldquo好吧，rdquo赵政接受了这个说法，ldquo我都感觉能看见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一会儿一个样的，全在脸上了。rdquo康涂道：ldquo你当时真的很吓人啊。rdquo赵政继续说：ldquo我当时就觉得你挺有意思的，就跟一张白纸一样，还装得挺像个大人。rdquoldquo社会人，rdquo康涂补充道，ldquo那是我的第二面谢谢。rdquo赵政依旧没有理会他的调侃，正色道：ldquo你太简单了，在这里就像是羊入了狼窝一样，我其实不是因为愧疚才对你好，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想知道如果有人保护你，你是不是能活得更单纯。rdquo但是你却不喜欢我。康涂在心里补充道，说这些有什么用，就算说得再好，你也不能给我什么。ldquo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做朋友，rdquo赵政最后道，ldquo但是有困难，还是来找我，行吗？rdquo康涂依旧说：ldquo行。rdquo赵政终于不再像刚才一样欲言又止了，好像轻松了一些，对他道：ldquo剩下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说了，你知道了也瞒不住，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干脆就什么也别管了。rdquo康涂点头：ldquo你要注意安全。rdquo赵政显得挺开心：ldquo我会的，但重要的还是你。rdquo康涂心道：ldquo快闭嘴吧你，老子刚他妈调整好心态，又让你给整崩了。rdquo他这边起起伏伏终于还是把这场谈话谈完了，好像他们也没说什么，又好像已经把所有的事都谈清楚了，康涂躺在床上后知后觉地想，如果这件事之后，他和赵政疏远了，那他还能和欧阳亘他们做朋友吗？当初是赵政把他拉近了这个小团体中，如果没了赵政这个桥梁，不知道这些关系的拉锯会不会变形。不管怎么样，调整好心态，生活还是要继续，康涂决定还是要有一天算一天，好好地活着。这场事故让城外战稍微往后推迟了几天，他们休息了两天就重新复工，堆积下来的工作差点把康涂的命给要去半条。华余敲了敲他办公室的门，道：ldquo上面发了个问卷。rdquo康涂头也不抬地问：ldquo什么问卷？rdquo一个管理员从华余背后走出来，扬了扬手中的题册，扔给他。这正是那天追他和燕灵飞偷试卷时遇到的那个管理员。康涂坐到一边开始答题，还不忘搭话道：ldquo为什么不发一个电子版的？rdquoldquo有人投诉不喜欢新的城市，rdquo管理员倚在门边，为了避嫌离他有八仗远，此时等得有些无聊，ldquo全是虚拟数据，电子设备，说是不习惯。rdquo康涂笑了，低头在婚配否的框框上打了个叉，问他：ldquo你习惯吗？rdquoldquo别想着套我话，rdquo管理员道，ldquo老实点。rdquo康涂只好放弃，本打算试探一下这个人是来自哪里的，没想到他警戒心这么重，估计也接受了些入职培训。问卷的前二十题是客观题，只需要填是和否，从第二十一题开始进入主观题，第一问就是：ldquo你觉得凶手是谁？rdquo康涂写：ldquo不知道。rdquoldquo不用这样吧，rdquo管理员抱着臂，远远地道，ldquo好歹写一个？rdquo康涂警惕捂住问卷，防备地看着他。管理员指了指自己的眼睛：ldquo我这里装了透视显示设备，我要是想看的话连你内衣都能看见，而且我站得离你远是因为规定不能和你们有太多交流，不是为了照顾你的隐私ｏｋ？rdquo康涂：ldquo哦。rdquo他这才看见这人一直藏在警卫帽下的眼睛，仿佛闪着一层淡蓝色的光，应该是放了什么东西进去，之前好像从来没有注意过，原来这个人也挺年轻，宽大的灰蓝色工服将他的气质变得普通，其实皮肤挺好，长得有些像外国人。问卷的第二个问题：ldquo为什么？rdquo康涂写：ldquo因为我笨。rdquo管理员道：ldquo拜托你配合一点好不好？rdquo康涂马上怀疑地道：ldquo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rdquoldquo因为老子有业绩，rdquo管理员翻了个白眼，ldquo你们西区的他妈的一个个都不写，我怎么办？你知道人家东区的那些人多配合吗？rdquo康涂：ldquohelliphellip抱歉。rdquoldquo没关系，rdquo管理员大度道，ldquo接下来请多写一点。rdquo但是康涂还是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写，为了照顾他的业绩，乱七八糟地写了一大堆，就是没一句话在正题上。管理员随手接过来倒也没说什么，无所谓地问道：ldquo山一湖在吧，我去给他发一份。rdquo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