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抓那只大象,就是抱着小象的大象,这个好抓,不是,过去点,再过去点,哎——你还行不行了?”“你准头不对啊,我突然发现抓娃娃黑洞就是你了,往常看着也没这么不机灵,今天是短路还是掉线?”付言风终于受不了的看了眼不停叨叨的倪青,“嘘”了一声:“你安静点。”“我给你支招呢。”倪青说。“你指挥的不行。”倪青:“你自个水平不行就算了,怎么还赖我了?”两人叽叽歪歪在那斗嘴,便是这个时候突然插进来一道别的声音。“其实那个大头娃娃更好抓一点。”转头望去,是个单马尾女孩,长相白净清秀,身材高挑,皮肤好到让人眼前一亮。倪青小声问付言风:“这是你同学?”“我是Z大的。”她说。倪青惊讶:“我也是。”她笑了笑,又看向付言风:“真巧啊,在这碰到你们。”付言风点点头:“你来这吃饭?”“对,跟同学一起来的。”闲聊了几句,等她同学一来,几人便走了。期间倪青一直没说话,小店里已经有空位,两人进去在点菜台点了餐,随后坐了。付言风抽了纸巾在擦桌面。“我知道她是谁了。”倪青说。付言风:“嗯?”“上次我们去旅游你买陶瓷那家店的员工。”付言风:“你记性挺好。”“我刚才听见她叫你名字了。”倪青看着他,“她怎么知道你叫什么?”“上次正好有说起来过。”排骨饭好了被端上来,付言风体贴的给她放好筷子和调羹,问了句:“要么再点个汤吧,会不会渴?”倪青摇摇头,用筷子扒拉着米饭。她记得那会付言风跟对方鲜有交谈,更别说是名字,不过她没在这问题上多做纠结,她不希望自己太过矫情或者斤斤计较。人跟人指间最应该有的便是信任,她跟付言风不是刚认识,更不是不经世事的少年男女,他们一起经历着生活给予的各类打压,在相互扶持中有着别人无法撼动的感情。饭后付言风先把倪青送回去,晚上地铁站依旧不少的人,刷卡进站,等待时玻璃上印着两人前后相叠的身影。倪青朝后退了两步靠到他身上,原以为付言风会退,结果安安稳稳的站着,顺势稍稍低了头,嘴唇落在她耳畔轻轻的“嗯”了一声。倪青突然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连忙又站直了身体。“怎么了?”他说。“没什么。”车子到站了,付言风护着她上去,空位挺多,随意坐了。“这周还是不回家吗?”倪青问他。“嗯,不了,现在店里人手不够,我得帮忙。”他跟人合作弄了一个格子间,现在刚起步,生意暂时一般,还得想些促销方案出来。倪青没再说什么,周末时,她跟另一个舍友一起往校门走,寝室四人,就她们两是本地的。室友叫覃姝,心很大,成天傻乐傻乐,搭配一张圆脸一双圆眼,公认的可爱宝宝。同时最大属性就是犯花痴,见着帅哥就容易走不动路。往外走的时候,覃姝还在兴致勃勃跟倪青聊隔壁系那个花名远播的系草。倪青一脸放空的模样,礼貌上时不时点头应和,对方实际说了什么压根没听进去。路边有车辆零星飞驰而过。车喇叭声偶尔想起,覃姝异想天开垂涎系草的同时不忘拉着倪青往边上靠了靠,然而噪音却越来越刺耳。身后有人突然喊:“倪青!”全身涂着低调黑,挂着不起眼品牌标志的私家车缓缓在她们身边停下。副驾驶坐着眉开眼笑的倪昭雪,窗户已经降下来,她兴奋的冲倪青招手,把人往后座揽。“上车上车,咱们正好一路。”倪青说:“这么巧。”倪昭雪笑道:“快,先上来!”上车后对上驾驶座上白墨投来的视线,这个人存在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居然不开他那辆闷骚小跑了,真是难得。倪青连忙乖巧的冲他打了声招呼。白墨点点头,没什么大的反应,确定人上车后便发动车子开出去。一车子人,只有倪昭雪叽叽喳喳的声音,不知疲惫为何物,似乎精力消耗不完。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跟倪青唠嗑,零星叫声白墨,让人给个反应。时间一久,倪青却觉出另一种不一样来。她扭头看到了矜持到见鬼的覃姝,膝盖合拢,双手交叠,妥妥一副文静淑女样,跟往日里花痴到没边的形象相去甚远。倪青小声说:“你怎么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