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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以前赵采菲玩闹起来,也会有类似的举动,宁妱儿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忍不住与她们一起欢笑。今日宁妱儿实在提不起劲儿来,极为勉强地勾了下唇角。约摸一个时辰后,乌云彻底消散,被雨水冲刷过的柃山,在夕照之下,似是笼罩着一层佛光,让人身处其中,心绪逐渐安宁。回去这一路还算顺利,就是比预计晚了一个多时辰,待回到吉安院时,正好到了晚膳的时间。结果宁妱儿一进房门,什么都顾不上做,直接坐到妆台前,将那块儿翡翠从胸前取了出来,对竹安道:“快帮我把这东西解开。”若不是之前姑母和表妹一直在身边,她怕他们知道后,她解释不清,便一直不敢去取这东西,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便是迫不及待想将它取下。竹安和岁喜对她的东西最为熟悉,第一眼就看出这翡翠不是吉安院的东西,且这翡翠色泽鲜亮,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竹安来到她身后,低头认真解起红绳。岁喜心中也满是好奇,但她看到宁妱儿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也不敢多问,只是在一旁候着。片刻后,竹安抬起头为难道:“小姐,这翡翠被人系成了死扣,奴婢实在解不开。”宁妱儿面上愁云更深。岁喜连忙接过手来,“小姐别急,奴婢试试。”又等了一阵,岁喜急得额上冒汗,也没将绳子解开。宁妱儿抿唇道:“取剪刀来。”可这绳子不知是用什么线编织的,竟连剪刀都无法将它剪断。最后,宁妱儿咬牙道:“拿烛台来。”这便是用火烧的意思。竹安和岁喜生怕火星伤了她,动作万分谨慎,硬是折腾了许久,依旧没将这红绳烧断。宁妱儿有气无力地坐在那儿,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魄似的,呆呆地望着镜中翡翠出神。许久前梦魇中的片段再度袭来。她仔细在脑海中回忆着那些画面,起初还有些模糊,后来便愈发清晰。清晰到她与他纠缠在一处时,连脸颊上被汗水粘湿的发丝都清晰可见。他薄唇四处游走,掠过脖颈,锁骨,胸前,最后让她翻过身去,又开始细啄后背……这当中绝无翡翠的踪影。如果说梦境预示着将来,为何翡翠会不见了。可若是梦魇从头到尾只是一个巧合,魏王怎会对她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宁妱儿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小木盒。她打开木盒,里面是许久前碎成两半的白玉牌,她拿起其中一块儿碎片,细细打量着上面的裂痕。许久后,她仓皇地将白玉牌丢回盒中,再度看向镜中静静躺在她胸口的翡翠。“这块儿翡翠,也是对你的赔礼。”沈皓行的声音在耳中回响,宁妱儿唇畔微张,呼吸似是戛然而止。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景象也瞬间浮现在眼前。她想起来了。那日在她帽子落下前,有样东西从她眼前飞速闪过。正是那东西将她帽子打掉的,而那东西飞出的方向,正是汀兰苑的阁楼处。所以,她与他初见时的对视,不是偶然,是他刻意为之的!宁妱儿心脏的部位猛然颤了一下,随即便传来一种犹如针扎般的刺痛。在彻底陷入黑暗前,她似乎听见沈皓行在她耳旁,轻声地说:“你是在怕本王么?”“无妨的。”“嘘……”吉安院的夜里许久没有这般忙乱过了,宁妱儿晕厥之后,岁喜立即将张大夫请了过来。竹安将白日里他们去福华寺,落雨时宁妱儿躲在亭内的事道出,张大夫便以为是染寒的缘故,开了几副驱寒散热的药,然而到了午夜,不仅未曾好转,且还烧得更加厉害。张大夫便又询问宁妱儿今日的精神状态,得知她愁眉不展,且面色一直发白,这才恍然意识到,这不是受寒,而是受了惊吓。患有心疾的人,最受不得惊吓,若真是吓得狠了,也是能引起高热不退的,张大夫忙又开了安神固心的药。汀兰苑里,沈皓行坐在书案前,看完这几日从上京送来的书信后,点燃丢入琉璃壶中。壶中火星燃尽,常见上前将搁上盖子,道:“可是娘娘催得急了?”沈皓行心中嗤笑,就连常见也猜得出这信中的内容,母妃何故要多费笔墨。不过早几日或是晚几日罢了,还担心他丢了不成?沈皓行缓缓起身,朝窗边走去,“今日在福华寺,是你找人拦了赵茂行的路?”常见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这件事,愣了一下才回道:“是属下做的,属下是想拖延些时间,好让王爷探出一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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