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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里已经吵了有一会儿了,起因是有个人拿出了一封与胡山的书信,信上胡山的字迹与那封被截到的叛国书信截然不同。这原本能算是胡山被冤枉的铁证,但不巧的是那人手里的书信上没有胡山的印鉴,也没有别的佐证,只凭一张嘴说是胡山写的,皇长女这边自然不肯认。于是有人就说了一句:“宁大人不是也找到证据了吗?难道没有呈报给陛下不成?”淮乐一听这话就沉了脸。宁朝阳查证的结果只有她知道,她谁也没有告诉,但眼下却从别人的口里说了出来。这人一开口,后头的荣王也跟着道:“还是宁大人年轻有为,竟在暗中替父皇分忧,实乃百官之楷模。”圣人的脸色不太好看。淮乐面上镇定,手心也出了一层薄汗。今日这一仗要是输了,那前头那么久的辛苦就全白费了,不但不能办好案子领功,反而还要将父皇的信任也赔进去大半。她不想输,但青云台这消息来源实在诡异,她不知道他们手里还有什么筹码,妄动只会输得更快。气氛凝重之间,赵公公突然通传了一声:“陛下,宁大人求见。”“宣。”一声令下,那抹熟悉的绛色官服就扫过了门槛。淮乐抬眼看过去,眉心微微一松。“微臣见过陛下。”宁朝阳恭敬地伏身。圣人没有让她起来,只慈祥地笑道:“宁大人最近真是风光,连殿上各位大人嘴里也都是你的名字。”凤翎阁的官员们听得心里一紧,旁边青云台的人也忍不住跟着放轻了呼吸。宁朝阳却没慌,只埋着头道:“提起此事,微臣便有恩要谢。”“哦?”“前些日子微臣病重卧榻,眼见着是要活不成了。”她道,“不曾想圣人一道恩旨来,天光突然大开,臣床边的黑白二鬼惊骇离去,说真龙要留臣于人世,谁也不得再拘。”“臣的命是陛下救回来的,臣叩谢陛下。”起身再拜,宁朝阳语气都微微哽咽。不提脊杖,也不说府匾,话里话外都只剩了对圣人的忠诚和敬畏。没人不爱听好话,圣人也不例外,虽然心里疑窦未消,他却也还是摆手道:“起来吧。”“谢陛下。”宁朝阳站直身子,虚弱地晃了晃。“怎么?”圣人问,“伤还没好全就着急忙慌过来了?”“陛下恕罪。”宁朝阳苦笑,“旧伤本是好了的,奈何这几日忙于奔走,双腿乏力,这才殿前失仪。”听听这鬼话。青云台众人心里都直翻白眼。她宁朝阳什么时候奔走会用腿了,不都是乘车么!可圣人听了,顺着就问:“因何事而奔走?”提起这个,宁朝阳神色严肃了起来。她从袖袋里拿出了一封信,双手举过眉心:“微臣斗胆,想在御前状告一人。”此话一出,满殿哗然。御状可不是那么好告的,一旦告错,亦或是事情太小不值得告,那告状的人都得丢命。对于他们这些位高权重的官员来说,这是下下之策。但宁朝阳就这么笃定地站在那里,等着圣人应允。圣人好奇地倾了倾身子:“你想告何人?”“回陛下,臣要告铁骑将军常光,伪造假证、挑拨皇亲,妄图祸乱朝纲。”一字一句,落地有声。常光刚才还在说宁朝阳查到证据不上禀陛下,一转眼自己竟就被告了,当即就跪了出来:“陛下,末将冤枉!”“常将军别急。”宁朝阳淡声道,“听完再喊冤也不迟。”“镇远军副将胡山叛国,证据是由镇远军麾下的百夫长送抵的上京,陛下当时大怒,命淮乐殿下亲审此案。”她朝圣人和淮乐殿下一一拱手。“殿下孝心纯厚,为了替圣人分忧,一连数日都没有歇息,亲自去了一趟徐州,整理出了一百七十二份口供和五十六份卷宗,悉数都存于凤翎阁。”“照那些口供和卷宗来看,胡山的确是通敌叛国,罪不容诛。可是前些天殿下审问了上京花明村的人证,却发现他们的口供与徐州的兵将截然不同。”“为此,殿下急命微臣彻查胡家,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此事蹊跷——胡山家中不是没有亲笔家书,一早就是有的,却统统被人藏匿了起来,刻意避开了殿下的搜索。”听到这里,圣人皱了眉。怎么又有人在玩手段?平日里荣王就爱与淮乐过不去,可这毕竟是关乎万千将士性命的大事,如何能跟儿戏一般?简直不识大体!他挥手,让刘公公把宁朝阳手里举着的信拿了过来。这是胡山的家书,后头还落了印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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