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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荣王抱着高台下头的柱子,连尾音都在抖。圣人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朝李景乾示意。后者跟着就跃下去,将荣王和荣王妃都一并救了起来。“淮乐呢?”圣人左顾右看。“在那边。”李景乾指了指。淮乐殿下离另一处的高台近,已经被宁朝阳带了上去,新晋的禁军统领也堪用,已经在下头命人手挽手筑墙,勾救上来不少官员。饶是如此,还是有上百人被洪流冲走,崭新的运河也因这闸口祸事,被蒙上了一层阴影。宁朝阳心里沉得厉害。闸口虽不是她监工,却也是凤翎阁的人在负责,在圣人眼皮底下出此大事,已经不是请罪就能平息的了。淮乐大抵也是想到了后果,放在她胳膊上的手都有些颤抖。“不对劲。”李景乾喃喃。圣人又惊又怒,正要发火,却被他说得一愣。“什么不对劲?”“水位不对劲。”他看着闸口的方向,“方才微臣就听见那闸木有异响,仔细观之,水已经快没出闸顶。”木门脆弱,一般闸里的蓄水量都不会超过门高的一半。圣人扶着栏杆仔细去看,这才发现的确有蹊跷。“传工部的人到御书房。”他道,“孤要亲审此事!”“是。”汹涌的水流渐渐都落回了河里,宁朝阳带着众人去善后,直到深夜才赶回自己的府邸。刚一进门,她就见灯火盈盈,从走廊一路亮到了东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竟还来这里?朝阳抿唇,大步走向东院。江亦川吹熄手里的火芯子,抬眼看向进门的人,抿唇道:“劳烦大人过来坐。”她依言在软榻上坐下,以为他会说一说闸口之事,结果这人却径直捋起她的衣袖,露出一块青紫。宁朝阳皱眉:“隔那么远,你竟也看见了?”“大人说什么呢。”他慢条斯理ᴶˢᴳᴮᴮ地拿出药膏,“在下今日一直都在东院里,能看见什么。”她眯眼收回了自己的手。沾着药膏的指腹抹了个空,江亦川停顿片刻,没好气地道:“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放回来。”对面这人犹豫了一下,才重新将伤处递给他。“磕在栏杆上那么重的一下,你竟也没喊一声。”他垂眼,“逞哪门子的强。”朝阳觉得好笑:“当时那情况,我喊又有什么用。”“起码自己不用憋着。”宁朝阳不想聊这个,她抬眼就问:“你给陛下说了什么,他竟没有立马问罪凤翎阁,而是将工部的人给提到了御书房。”江亦川头也不抬:“你凤翎阁是负责修运河与闸口的,又不负责蓄水放水。”只这一句话,宁朝阳就明白了过来。“工部那几个人。”她眼神不太友善,“竟拿人命来给凤翎阁使绊子?”“此举对他们而言利大于弊。”江亦川揉着她手腕上的青紫,“若无人发现,便是你凤翎阁头罪,若不巧被人发现,他们也能说是最近夏日多雨,蓄水失量,绝非故意。”先前正巧一连下了七日的大雨。宁朝阳思忖片刻便站起了身。“想去找记录水量的册子?”江亦川摇头,“晚了,胡山已经去问过,说是连记录的官员都一并被水冲走了。”“那……”“与蓄水相关之人你都不用找了。”他道,“想想那些人站的位置。”全是在最靠近河岸的地方。她闭了闭眼,接着就有些不悦:“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简单,她能想到的事,他自然也都能想到。但话说出口却是:“大抵是心灵相通。”脸色一黑,宁朝阳抬步就想走。“我人都在你院子里了,东西也都在你院子里了,你难道不想多看会儿?”他抬眼。脚步停下,她有些失望:“你不说这话,我可能还想翻找翻找。”但话都说出来了,那他带来的东西里自然不会有任何她想看的。“昨日被大人气昏了头,压根没有反应过来,今日被水一冲,我倒是清醒了些。”江亦川起身,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你似乎在记恨我?”她平静地回视他:“我为什么要记恨你?”“因为齐若白也死于千尾草。”他拿了一张药方出来。沈晏明的笔迹,与先前开给徐若水的药一模一样,笔墨都还是新的。他有些好笑:“徐若水遇害时我还有些犹豫,料着手下多少有几个不懂事的,万一真是他们做的,我与你之间就得多添一分膈应,不如不问。”“可昨夜翻找到了这个东西,在下倒是突然想明白了。”“若真是我这边的人动的手,岂会用那么明显的只有徐州才有的千尾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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