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野脑子里全是问号, 刚在一起几天就同居,进展是不是太快了?别人谈恋爱也这样?如果住在一起,岂不是每天都要那样?身体会不会吃不消?是他搬到顾铭泽的城市吗?“这边生意谈完就回去。”“哦, 吃饭了吗?”“还没。”顾铭泽刚忙完, 除了见林野,什么都不想做。“快去吃饭。”林野能识别出他的疲乏, “今晚早点睡。”“还有一件事。”“什么?”顾铭泽一改往日的不着调,“本想当面说,但我忍不住了。”“说什么?”顾铭泽很认真,“小野, 我爱你。”“哦。”林野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得太开心, 免得被老狐狸抓住把柄。“又就哦?我鼓起勇气说出来的话,好歹有点表示行不行?”“那我也是。”“也是什么?”“明知故问。”“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读心术。”他果然还是中了顾铭泽的圈套, “我也嗯嗯你。”“嗯什么?我听不清。”这种肉麻的描述, 在林野眼中像是种禁忌, 他脸又烫又热, 嘴被封上强力胶, 又里里外外缝了三层, 张口比登天还难。林野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你烦不烦, 我困死了。”顾铭泽的笑声逐渐减弱, “先欠着, 下次当面说。”“下次是什么时候?”林野从被窝里露出条窄缝。“还不承认?”顾铭泽的笑声不怀好意,“你就是想和我同居,想和我没日没夜翻云覆雨。”“神、经、病!”*接下来的几天,他们每晚会在固定的时间视频,顾铭泽一如既往的忙碌且疲惫。昨晚顾铭泽说今天很忙,可能没办法视频,但每天仅有的十几分钟,是他们可以联系的唯一途径。形同陌路的那五年,他们连句逢年过节的寒暄都没有。人一旦被赋予“男朋友”的身份,贪婪就宛如无底洞,该要的、不该要的,全部都想据为己有。顾铭泽传来条消息:「小野,好想你,恨不得马上就见到你。」只是两行字,却能触摸到皱巴巴的划痕,他们的距离每远一米,就要在心口刻上一寸。「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就算绕地球整圈,也不过四十个小时。总要有一个人先奋不顾身。可发出去的消息却石沉大海,林野回拨电话,那边提示关机。他捧着手机逐渐入睡,而远在百公里外的人,却还在影响他的梦。他梦到顾铭泽专程来找他,守在他床边,又怕吵醒他,只好小心翼翼亲吻他的耳根和脸颊,温柔又疼惜。林野睁开眼,开始分不清虚幻和现实。“吵醒你了?”顾铭泽坐在他床边,还穿着笔挺西装,像是刚开完会就赶来那样,风尘仆仆的。“你、你怎么来了?”林野怀疑自己还在梦中。“刚好路过,就过来一趟。”顾铭泽在临城开会到晚上十点,这里距离林野不过两小时车程,与其在隔着屏幕,不如亲自来找他。“怎么也不说一声。”顾铭泽托起他的下巴吻上去,“惊喜。”他喜欢看林野意料之外的反应,又担心太晚会打扰他休息。久别重逢永远是最迷人的东西,思念会在此刻放到最大,如潮水翻腾。炽热的吻和滚烫的呼吸在唇齿间交汇,林野半跪在床边,不断往顾铭泽的方向靠近。后者拉扯领带,艰难起身,“等我洗澡。”他能感受到顾铭泽的急切,人还没走到浴室,领带和衬衫已经脱了一地。林野下床收拢衣服,抱着浴巾,守在卫生间门口。水声渐弱,隔着磨砂玻璃门板,隐约能看到完美精致的身型轮廓。林野喉咙发痒,他转头看别处,嘲笑此刻的自己。浴室的门打开,他果然没猜错。林野急忙上前,把浴巾往他腰上缠,“就知道你会这样。”衣服脱满地,出来还什么都不穿。林野这边刚缠好,就被顾铭泽拦腰抱起,“怎么也要脱,弄它多麻烦。”“你放我下来。”顾铭泽身上有未擦干的水珠,粘在林野肩膀,不觉得湿,但会烫破皮。顾铭泽把他抱进床褥,夜色从窗帘缝隙投射进来,刚好落在林野眉边。今晚的仪式从耳垂开始,潮湿的水汽也喷在那里。“还记得要说什么吗?”林野推他肩膀,“别弄,痒。”林野的裤带被扯松,顾铭泽又开始要挟,“你现在说点好听的,没准还有用。”“说什么啊?”睡衣纽扣从下到上,被顾铭泽慢条斯理解开,“明天有工作吗?”“干嘛?”林野试图挪开他的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