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家门口,顾铭泽小心解开林野的安全带,把人抱回家。林野睡得很熟,全程没有动静。顾铭泽帮他盖好被子,亲吻他的眼尾,牵着他的手,寸步不移守在床边。*林野做了个噩梦,当他睁开眼时,头顶是顾铭泽别墅的天花板,不是顾家的老宅子。床头放着杯清水,还温着,顾铭泽应该刚来过。他正要端水,就被急忙走进来的男人抢了先。顾铭泽把他抱到腿上,又将玻璃杯递到他嘴边。林野试图接水杯,却被拒绝,“我又不是没手。”“我愿意。”水喝完,林野拍了拍他,“你先把我放下来行吗?”“不行。”顾铭泽就像小孩子抢到了心仪的物品,抱在怀里死也不撒。“能让我拆了窃听器再抱吗?”林野刚来这里第一天,顾铭泽就向他暗示了这个信息。顾铭泽这五年,完全活在他人的掌控下,毫无自由可言。“我已经拆了。”“稍微松点总行吧?”顾铭泽这种抱法,他简直要喘不过气。“行。”顾铭泽也只是象征性的松了松,依旧粘得要命。“你什么时候才能放开?”顾铭泽全身上下都是强力胶,“再等等。”“正好,也方便对你进行讨伐。”“讨伐什么?”“还装傻?”林野原本装在兜里东西,现在就摆在床头,包括顾铭泽写给他的歌,还有他和校长的来信。这些是顾铭泽帮林野换衣服时掉出来的,他之所以没再塞回去,就是知道,自己根本逃不掉。顾铭泽:“想先讨伐哪个?”林野拿来校长的信,“当年是你把我送到德国的?”“是。”“为什么?”“不放心留你自己。”“你去看过我吗?”“看过。”看过你的每一场表演,小到学校的圣诞节,大到毕业晚会。有机会去现场的,他都会亲自去,如果抽不出机会,他也会反复回看视频,这些都是顾铭泽助眠的最佳方法。“为什么不联系我?”哪怕有一次也好。“怕牵连你。”那时的他自顾不暇,又怎么敢去找林野。林野勾着他的脖子,“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答应上节目。”他本可以当做没看到,继续过表面平静的生活,对两个人来说,都是好事。“我控制不住自己。”当顾铭泽意识到林野也在想他时,便再也沉不住气。他只想去找他、去见他、去拥抱他,哪怕这个行为会打乱他所有的计划,甚至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这个呢?”林野又把另一张纸摆在他面前。“如你所见,就是写给你的歌。”在林野十八岁生日时,顾铭泽答应过他,会在他十九岁生日当天,这首歌送给他。“为什么不亲自给我。”却要通过妹妹,还用这种皱巴巴的纸递过来。“这是十九岁的礼物,你都二十三了。”错过的生日,再也回不来。“那这里呢?”林野托起顾铭泽的手,“这里的伤,是不是跟我有关?”根据顾子瑶所说,那个意外的发生时间,刚好离他生日很近。“是。”顾铭泽不再隐瞒。“因为被发现写歌?”“写歌没那么容易被发现。”林野想到按在房里间的窃听器,“是你弹吉他被发现了?”为了能赶在生日当天为他唱歌,顾铭泽只能偷偷练习。那时的他根本不知道,顾老爷早派人在他房间装了监听器。“是你爸弄的?”林野心脏正被人用力撕扯,伴随神经都跟着刺痛,呼吸也随之加快,“他为了让你再也弹不了吉他,就割伤了你的手?”“他疯了?”林野激动到无法自控,坐在顾铭泽腿上发抖,“他是疯子,让他去死!”“不是他。”林野根本听不进去,“为什么要包庇他,他逼死你妈又把你害成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替他说好话?”“他是魔鬼,他把你折磨成这样,为什么还要容忍他!”顾铭泽抱紧他,试图减缓林野的激动,“我没有包庇,也没有容忍,但真的不是他。”“那是谁,那还能有谁?”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像他这样恶毒的魔鬼。顾铭泽深吸一口气,“是我自己。”当天,发现顾铭泽偷练吉他的顾向东怒火冲天,他闯进顾铭泽的房间,摔坏了吉他,并吩咐佣人,把一切和音乐有关的东西全部销毁。那时顾铭泽担心歌被发现,便将其丢到了楼下,这才恰好被顾子瑶捡到。就算销毁了所有,顾老爷仍不罢休,他要顾铭泽死心塌地,心无杂念,忘记所有与生意和家族无关的事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