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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舟回来时天色已晚,谢砚此刻正在书房,舟舟去的时候他正在执笔誊抄,听到舟舟的脚步声他才放下笔合上书簿抬头看她。“是夫人回来了。”舟舟点了点头,余光扫了一眼他的书桌,不过几步之间誊抄的纸张便被他收拾干净,只剩下白宣紫毫以及一本合上的书。舟舟不动声色的给自己倒了杯水。“我今日去见了大哥,同他说了些话。”谢砚浅笑吟吟,“哦?说起来我还未拜访过韩王,改日有机会定登门拜访一番。”舟舟看不得他这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似乎一扯到皇家,他就十分谨慎内敛,于是冷哼道,“你刚刚在写什么,我一进来就藏得这么紧,莫不是在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吧。”她语气冲人,但谢砚并未生气,而是犹豫了一下,慢慢从书架上拿下刚刚藏好的书,起身走向她。“是夫人写的《梅县杂记》,在下想再誊抄一遍,若校对无误便用我誊抄的拿去刊印。”舟舟在梅县闲来无事时曾将当地风土人情,种植养畜之事记录在册,但也之事她百无聊赖之作,一回盛京这书就被她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没想到在谢砚这?舟舟看了一眼谢砚伸手抽过他手里的书,打开一看,字迹悦目,还配有图文解释,少了几分野趣,多了几分专业,一看就不是她原来那本。舟舟翻来覆去看了一半便把书丢给谢砚,谢砚连忙接住,目露疑惑。“夫人?”舟舟瞥了他一眼,“你到有闲心,这种事让别人去做就好了,有这时间不去看看你儿子又怎么霍霍那园子里的花儿了。”谢砚轻轻收好手里的书,将之放在书架一角,言语间兀自悠然。“遇儿爱花,为父怎能夺其所好,再说谢家也不缺这几花几草,随他去吧。”果然已经放养了吗,世上的爹难道都一个样?舟舟怀疑人生。“只是……”谢砚拉开抽屉,取出其中木匣,将原册的《梅县杂记》置入其中,将至收好推回,行动之间十分熟练,可见是做过很多次了。“夫人此生第一本书,自当好好爱护,砚时而欣赏,见之生悦,实在不想将这份快乐赠予他人,又实在不想埋没此书,便只好再作出版。”他转身看她,烛光昏黄,映衬这书架前的美人回眸是如此动魄惊心,看的舟舟连忙端起茶喝了一口。“砚擅作主张,夫人不会生气吧。”气……气……气不出来。可恶!这个男人总是擅长撩她心弦,她不能每次都被哄过去!舟舟霍然起身往外,心想今日还没给窗前的兰花浇水,今日白天太阳这么大,要是忘记浇水岂不得干死咯!浇水浇水浇水……“夫人。”谢砚不知何时跟在她身后,在舟舟准备推门时,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舟舟指尖一抖,明明他握的很轻,但她却仿佛被千斤制约,怎么都挣扎不开。“夫人要去哪儿?”谢砚右手扶住她的肩,微微侧头在耳边询问,气息扫过耳廓,惊的舟舟忍不住后退,可她这一退,便直接退进他怀里了。“谢……”谢砚指尖轻抵她唇间,低声道,“唤我夫君,夫人。”他的声音向来好听,如今刻意压低,就仿佛千万条勾子似的勾的她心神荡漾。俗话说的好,男人都喜欢床上勾/人床下端庄的女人,但在舟舟这里就好像换了个面儿。不知道是否年岁渐长,初成婚时她百般讨好也不见他沉迷其中,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谢砚开始喜欢撩人挑/逗,一颦一笑皆是风情,最喜欢见她被迷的神魂颠倒,哄她说些放浪形骸之语。实在可恶!她总觉得自己越来越像被狐狸精勾去精魂的书生,指不定哪天就被吸干了精血死翘翘!最开始她也有些想不通,明明是濯濯如玉的高华公子,怎么……就变了个人似的,她可记得原剧情中谢砚对两位妻子皆相敬如宾,活像个木板似的。“夫人在想什么?”“想你。”她下意识答,却听到耳边一声轻笑。“我就在这,何以再想呢?”谢砚牵起她的手往回,舟舟却没动。今天阵仗有点大,还在书房,很不对劲。舟舟看向谢砚,即便早已被他撩拨的面含春水,但还是无效挣扎了一番。“这,这里不好吧……”举目皆是圣贤书,岂非对不起各位圣人。谢砚举手遮住她的眼,感受掌下微颤的眼睫,有些痒意。“这下看不到了。”舟舟:……所谓掩耳盗铃,怕就是出自你这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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