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偷偷瞥了眼正在看路的大哥,用袖子把手遮住:“嗯,明日签了契书,大后日就开始教学。”容衍还未继续问,就听见宁安回感慨:“我感觉跟做梦似的,好像咱家昨儿还吃不饱穿不暖呢,忽然就摆摊开铺子挣钱了。”潇潇掐了他一把:“疼吗?”宁安回疼的嗷嗷叫:“下手能不能轻点儿?我可是你哥!不是有句话叫君子动口不动手吗?”潇潇托着下巴眨眼睛,不说话的时候漂亮可爱得像个小仙女:“那咱们就来动动口,二哥,假设以后每个加盟铺子每天卖出去两百杯乳茶,一杯乳茶五文钱,这一天十五个铺子一共卖出去多少钱?”宁安回:……手,手指头不够用!!!!皮了一下,确定二哥已经主动挪远并且短时间内不回回来,潇潇借着袖子遮挡,偷偷挠了一下容衍的手背。像被收起爪子的兔子挠了一下,软软的肉垫,不疼,但有些痒。马车刚出县城的时候潇潇有些迷瞪,今天事太多,小身板受不住,她实在忍不住,脑袋一歪就往容衍肩头倒下。就在她的脑袋和容衍肩膀接触前一秒,有只手将这小脑袋托住,容衍顺着这手臂往上看,看到宁安生温和的脸,他压低声音:“抱歉,潇潇累了。”顺势将人放倒在马车里,宁安生还熟练地给她塞了个小枕头,看到这一幕的宁安回搭手给妹妹盖上被子,兄弟俩合作无间,分分钟给潇潇一个安稳的睡眠环境,然后齐齐往马车外走。容衍看了眼潇潇的睡颜,也毫不犹豫跟了出去。其实马车外头坐三个人是有点挤的,赶车的云弎已经骑到马背上去了,他随口感慨了一句:“宁公子你们家还挺讲究避嫌哈?”宁安回没什么心眼地说:“那可不,从我有记忆开始,咱们就不曾单独和妹妹在屋里待过,洗漱休息什么都是分开的,而且家里再困难,爹娘也坚持让妹妹独自睡一个屋,哪怕只是用帘子隔开,妹妹睡着或者换衣服什么的,我俩要是敢靠近,爹能打断我们的腿。”宁安生斜他一眼:“把‘们’字去掉。”宁安回觉得他俩的兄弟爱岌岌可危,虽然当初只有他总对妹妹好奇,但大哥是不是撇清得太快了?他生气地一叉腰:“哼,我只是想和妹妹亲近,大哥你却是说过‘要娶妹妹’这样的傻话的!”谁比谁幼稚啊!这话刚说完宁安回就后悔了,因为他看见大哥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是要大义灭亲前的那种难看,他将脖子一缩,很小声地补救:“啊,应该是时间久,我记错了。”宁安生现在很有一巴掌把弟弟拍成哑巴的冲动,虽说当年是年少无知,但话却当真是他说的,他脸上有些热地朝容衍拱了拱手:“见笑。”就没了再说话的兴致。容衍虽然没什么反应,心里到底还是有些酸。酸的是小丫头从前那么些年,他都没机会参与。他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既然两人的心意已经明了,他是否要将人带回京城?她对家人的珍视,他都看在眼里,她……舍得吗?潇潇一觉醒来时就发现两个哥哥和小哥哥都在沉思,她猜他们不是讨论学问就是在研究国家大事,于是一个人躲在马车里开始欣赏小哥哥送的礼物。那是一对红色珊瑚珠耳坠,和先前他送的发饰同样款式,也同样深得她喜欢。掀开马车帘让哥哥们和小哥哥进来,三人一眼就看到了她耳朵上晃来晃去的小珠子。容衍嘴角忍不住要勾起,但当着人家哥哥的面,还是强行压了下去。宁安生奇怪地问:“这又是哪儿来的?”潇潇脸不红气不喘:“县城买的,好看吗?”宁安回伸手要拨弄,被潇潇一巴掌拍开:“君子动口不动手!”他故作伤心地摸了摸手背:“好看是好看,就是瞧着素净了些,我看县城有钱人家小姐都是穿金戴银的,要不回头给你打个金子做的?”潇潇:……“求放过,二哥,恕我直言,你要是不改改这审美,今后可能会讨不到媳妇儿。”不晓得怎么回事宁安回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了钱娇儿的脸,然后他就独自一人陷入诡异的沉默。潇潇乐得让二哥保留意见,勾了勾耳朵上晃动的珊瑚珠表示:“我就喜欢这样的。”宁安生看看妹妹,再看看弟弟,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种怪异的感觉在看到村头骚动时被暂时压下,好奇心最终的宁安回跳下马车跑去询问,回来后脸色十分复杂。“二叔在县城赌输了钱,回老宅偷偷把房契拿去抵押,结果又输了,他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