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凡事要讲证据,你们若当真无辜,又何惧对质细究?”再者,那龙袍之事,别人不说,你们难道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朕又不是老糊涂。可惜太子已经听不进这些话了。“父皇,儿臣再问一遍,您是否当真不愿意信我们?”包括皇帝在内,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皇帝沉眸:“你待如何?”太子起身,神色阴郁:“父皇,是你逼儿臣的。”几十名御林军鱼贯而入,手持兵器站在太子身后。皇帝怒斥:“你想造反?”太子却笑了起来:“父皇此言差矣,是姬贵妃心怀不轨,毒害父皇母后,被发现后仍冥顽不灵死不悔改,三弟为救其母逼宫篡位,儿臣救驾来迟,来不及救下父皇性命,只能手刃贼人。”皇帝想起此生最不愿回忆的往事,视线便冷了下来。“太子,你可想清楚了,走出这一步,你便是乱臣贼子。”太子还未说话,殿外又有一人大步走来:“陛下此言差矣。”“历史,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的。”“陛下,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望您配合些,将传位诏书写好。”“反正玉玺也已经找回来了,不是吗。”皇帝扫过殿内这些明晃晃的剑尖:“若朕说不呢?”严相笑了起来:“无妨。”他从怀中取出一纸明黄:“臣向来愿意为您代劳。”“正如当初本相替您杀了文帝,才能让您取而代之,在这皇位上安稳地待了十几年。”第四百七十五章 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姬贵妃浑身一僵,目光不可置信地看向严相——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严相丝毫没注意到姬贵妃的目光,他冷笑着继续道:“只可惜看起来陛下已经将我们严家的恩情忘得一干二净,如今狡兔死,走狗烹。”皇帝简直无语:“恩情?”“你们将那称作恩情?”当年他是起兵了没错,但他从未想过夺位,更没想要皇兄的命!容衍直接嘲讽:“你们倒知道自己是狗。”“怎的如今,却来反咬主人一口。”严相觉得自己不该同个黄口小儿计较,只挥手让身后将士抽出佩剑。“陛下不必拖延时间,臣知道你在等韩统领。”“只可惜如今,他们押送的那批兵器,已经到了臣手中。”皇帝眯起眼:“所以你,”他又看向太子,“你们果真早有不臣之心?”这回开口的是太子:“父皇,儿臣乃是大夏太子,是您的嫡长子,这天下本就该属于儿臣,何来不臣之说?”皇帝叹气:“既然知道这个道理,为何不能等?”太子大笑起来:“等?等什么?等您彻底除掉严家?”德公公看不下去了:“太子殿下,您是大夏的太子,不是严家的呀!”太子直接抽出一旁护卫的剑掷了过去:“一个阉人,也敢置喙孤?”这剑被容衍抬脚踢开,皇帝失望道:“你瞧不起德子,但他都懂的道理,你却没想明白。”拖到现在还没人来救驾,看来果真如严相所说。上朝不能携带兵器,如今他们手无寸铁,对方却来者不善,这明显的优劣势,要如何反转?皇帝想过严相会有问题,但太子这般愚蠢和冲动,是他没想到的。是因为皇后下药之事?正思虑间,他听到耳边传来容衍的声音,听清他说了什么后,皇帝顿时心安不少。也是此时,太子冷厉的眼神落在姬贵妃身上,亲自抽剑就要挥下,电光火石之间,又是那熟悉的“汪”将他打断。这一次核桃没留情面,一爪子将太子抓得见了血。“又是你这个畜生!”核桃谨记主人的命令,以保护姬贵妃为己任,此时还不忘将她往皇帝那边推了推。姬贵妃原是本能地不习惯靠近皇帝,也不打算在人前接近容衍,被核桃这么一推,倒也就挪了过去。现下形势容不得矫情,她总不好让自己成为使其他人被拿捏的把柄。她动作极快,毫不扭捏,等太子摆脱核桃,再想避过其他人拿下姬贵妃已是不能,他倒是想宰了这条碍事的狗泄愤,但时间紧迫容不得如此。奈何他想放过这条狗,狗却和他挑衅起来。作为全殿最活跃的成员,核桃一会儿拍太子一会儿撞严相一会儿转头冲那些叛将咬一口,忙得不亦乐乎,倒让这本该严肃紧张的气氛变得荒诞起来。皇帝看了眼站在身边的姬贵妃,清清嗓子:“怕吗?”姬贵妃低头看儿子的影子,坚定摇头:“不怕。”皇帝后半句“怕就站到朕身边”只能默默咽了回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