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步洲啧了一声,“看来没办法了,只能报警了。”说着他就假装拿出手机要报警,床上的山包动了动,却一点妥协的意思都没有。他微微眯起双眼,来了兴趣,这越是躲,他反而更加的想要看清楚这贼到底是谁了。被子里,肖意安死死的捏着被角,决定撑死了都不要出去。这是在梦里,就算被警察当成小偷抓了也没事,只要他熬到梦醒就好了。可要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出去了,对一个正常男人,并且是有可能喜欢男人的鹤步洲来说,那就是一道送上门的美餐。反正他宁愿被警察抓也不要被梦里的鹤步洲酱酱酿酿。抱着这种鸵鸟心态,肖意安默默的当起了缩头乌龟。然而还没等他得意多久,身上的被单被人用力的拉扯了起来。肖意安:“!!”鹤步洲这男人他不讲武德!他眼泪都要吓出来了,除了努力将自己裹得更紧以外,完全没有其他法子。两人争抢了一番,最终鹤步洲还是没能将龟壳扒下来。他喘着气,好笑的扯了扯被子:“你出不出来?”肖意安用力的摇头,出来是不可能出来的!被子是他唯一的遮羞布,还是救命稻草,他就是死也会不放手的。他自以为自己现在还藏得好好的,但被子早已经因为刚刚的争抢而乱得没法看了,半颗毛茸茸的脑袋都露了出来。鹤步洲趁他不注意,扯着他头顶的被角,用力往下一拉,然后两人不可避免的四目相对了。一脸惊恐的肖意安:“……”没想到床上的小兔子竟然是肖意安的鹤步洲:“……”两个人都蒙了,但鹤步洲回神得特别快,一颗心因为心心念念又求而不得的人竟然在自己床上而扑通扑通狂跳,扯着被子的手却没忘了趁肖意安没回神一把将被子拽走。当被子离开身上的那一刻,肖意安就知道自己完了。鹤步洲怔怔的抓着被角,鼻尖突然十分的痒,一股铁锈味充斥在鼻腔之间。黑色的床单上,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的美人躺在上面,同样白得晃眼的双腿紧紧的并拢着,身上的皮肤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刚才的挣扎而泛着诱人的粉。“别……别看……”肖意安一手横在眼前,羞耻的咬着下唇,带着些许哭腔和恳求。鹤步洲脑子轰一下就炸了,在自己失态之前,他将被子盖回了肖意安身上,狼狈的跳下床冲进了浴室里。被子重新盖在身上,肖意安如蒙大赦,立刻像是抓紧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攥紧了被子。被子盖到了鼻梁上,只露出一双乌溜溜又水润的眼睛。浴室里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肖意安心里惴惴不安的撇了一眼,结果下一秒就听到咔哒一声开门声。鹤步洲用冷水洗了个脸,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以后,重新回到床边。他双手环臂抱胸,半垂着眼睑看着肖意安:“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里?”还穿成这样。但凡他把持不住一点,肖意安今晚别想全须全尾的从他床上下来。这么想着,他看肖意安目光越发的赤•裸剔骨。小白兔都洗干净送到了嘴里,他却将到嘴的肥肉送走了。鹤步洲舌尖顶着犬牙牙尖,突然就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那么正人君子。明知道这是在梦里,即使他做得再过分也不会对现实里有任何影响,那么为什么不由着自己的欲•望为所欲为;“我不知道。”他的目光实在太过深邃幽暗,肖意安紧张的往被子里缩了点,寻求着那么一丝半点的心里安慰。他要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好了,这已经是连着两天都梦到鹤步洲了,而且每次都这么尴尬。最可怕的是,梦醒了以后会对所有的记忆记得一清二楚,想忘都忘不了。“不知道?”鹤步洲微微蹙起眉心,突然踢掉了居家鞋,抬起一条大长腿迈了上来。他双膝跪在床上,膝盖和小腿紧紧压着被子,俯身双手撑在肖意安脑门两边,将肖意安整个人被他禁锢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穿成这个样子躺在我床上……”鹤步洲目光滑过肖意安又长又翘的睫羽一路下滑,明明隔着一层薄被,可肖意安却有种自己毫无保留暴露在他眼前的错觉。他死死的捏紧了被角,紧张到呼吸都忘了。这样反应让鹤步洲十分的满意,半眯起双眼,哑着嗓子俯身在他耳边低语道.“你该不会就是来勾引我的吧?”肖意安瞳孔瞬间放大,死命的摇头:“我没有!”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是吗?”鹤步洲不置可否的挑眉,“我不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