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釉只能看到里面有影影栋栋的人影在晃动,但却看不清都有谁,倒是Allen见状忍不住欢呼了一声。大概有人看到了他们的身影,里面的音乐蓦地停了,灯光亮了起来。郑铭和一个男孩子手拉着手从舞池里走出来,崔如意则和一个外貌十分漂亮温婉的女生在一起,除此之外,舞池里还有严鹤炀和辛免,以及其他几个他从来没见过的男男女女。苏釉带着ALLEN往里走了一步,先冲郑铭打了声招呼:“铭哥。”又忍不住向四周扫视了一圈。周边坐着的人不多,只有路桥和谭淞,谭淞身边还有一位长相十分甜美的女性,应该是谭淞的太太。郑铭似笑非笑地打量他:“还以为你不来了?”“不好意思。”苏釉解释道,“下了班和同事去吃了点东西才过来,所以到的晚了些。”郑铭还要说什么,路桥已经走了过来。他怀里包着个穿红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小女孩特别漂亮,像个糯米团子一样,长得白白嫩嫩的。她双手环着路桥的脖颈,扭着脸看苏釉和Allen两个人。“囡囡,”路桥对她说,“这是幼幼哥哥和他的同事……”“Allen。”苏釉立刻介绍道。Allen也立刻用最近刚学会的中文打招呼:“大-家-好——”小女孩趴在路桥怀里,似乎有些害羞,但还是叫道:“哥哥。”“乖。”小女生奶声奶气的,苏釉喜欢得不得了,本能地想伸手去抱一下她,但她却像是有点认生地往路桥怀里躲了躲。路桥将她往上托了托,含笑看着苏釉,又看了看Allen:“过来坐吧。”包厢很大,他环视了一周:“看你们想坐坐哪里?”本来很热闹的包厢,忽然变得安静极了,几乎落针可闻。Allen有点懵逼,悄悄在苏釉耳边道:“他们还会跳舞吗?”“会吧。”苏釉小声回答,然后笑着说,“你们玩儿你们的。”他看了一圈儿,找了人比较少,也比较暗的角落,和Allen一起坐了下来。这个位置,恰恰和路桥原先坐的位置遥遥相对。“这些年过得好吗?苏釉。”郑铭率先开口,语音里带着调笑。舞池里音乐停了,连球灯都关了,大家纷纷落座,像是真的要认真叙旧的样子。“还好。”苏釉说。“你是过好了……”郑铭哼笑一声。“郑铭!”只是他一句话没说完,路桥就沉声喝止了他,他看着郑铭,目光又深又沉。郑铭哼了一声,生生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或许是路桥太过严肃的原因,抱在怀里的小女孩儿吓哭了,边哭边语不成句地向崔如意以及她的舞伴告状:“爸……凶……呜呜呜……”刚和崔如意一起拉着手跳舞的女生便伸手将她接了过来:“囡囡乖,小妈抱。”崔如意也凑过去,和那个女生一起低头安抚抹着眼泪的小奶团子。崔如意依然和以前一样,美艳无匹,眉宇间带着英气,而抱着小女孩儿的女生则眉目婉约,看起来十分温柔,也十分耐看,同样是极标致的美人儿。苏釉看着他们的互动,莫名觉得有些怪异。但他并没能多想。因为他的到来,这个包厢里的环境已经不太对了,谭淞更是挥挥手让几个陪玩的青年男女出了包厢。来的时候苏釉已经预设了今晚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对于郑铭的态度没有丝毫的意外。他也不怪他们,没有立场没有资格,而且这也说明,他们是真心爱护路桥。他觉得高兴。他今天依然穿了浅色的羽绒服,进来后将羽绒服脱掉,里面是件皮粉色的卫衣。乌黑的长发扎了起来,有几缕碎发垂在颊侧。更衬得他温柔,沉稳,无害,在大部分人眼中,具有十足的欺骗性。他什么都没说,只低头从桌子上拿了一瓶酒握在手里,开了瓶塞。“哥哥姐姐们,”他抬起眼来,手里握着酒瓶,“以前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所以别的话我也不再多说,这瓶酒就当我向各位赔罪了。”说到「赔罪」二字的时候,他的目光看向了路桥。路桥也在看他,眉心微蹙,目光沉沉,语音带着不自觉的威严:“把酒瓶放下。”但苏釉没有放下,他仰起头来,咕嘟咕嘟地嘴对嘴喝了起来。身侧Allen似乎惊呼了一声,除此之外,周围安静得过分。他长得秀气,可偏偏这么野的动作做起来行云流水,让人不会觉得违和,只觉得很有魅力。冰凉的酒液顺着喉咙滚落进去,在心头烧起一簇火来,火苗窜的老高,苏釉猛地一下呛咳了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