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关枂回去后马不停蹄洗漱完毕,下楼时看见小助理和以往一样就等在门口处,见到她后平常地打了声招呼。倒是她有些不太自在地走过去,期间几次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要怎么解释自己一大早出现在隔壁才会显得没那么假呢?她带着这个烦恼一直到了片场,下车后小助过来帮她拿东西,两个人一起往片场走去。在经过一个人比较少的地方时,小助理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关姐你放心,我嘴特严的。”说完还给自己嘴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这一句话让关枂想了一路的借口都给堵了回去。解释两人没关系那是昧着良心,承认有关系又觉得明明两人也没确认,有一种无从解释的苍白无力感。最后关枂只能干巴巴说了句,“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事情是有点那样,但也不全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不是那样的关系,这样你可以理解吧。”小助理:“啊?”到底是哪样?“诶呀,算了算了。”关枂把自己说得有些不高兴了。要和人解释自己和苏觅没什么关系,这件事无端让她觉得有些烦躁。---这天导演再看到自家两位女主演时,虽然肉眼看不出什么,但那层看不见的薄壁似乎被打破了,两人只见那点说不清捉不透的亲昵感又回来了。她发现后忍不住找到副导演感慨:果然年轻的女孩子就是这么可爱,那些不是问题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这一番没头没脑还没什么逻辑的话说出来的结果,就是被副导演拿着剧本一边扇一边往外面赶,表示她这边准备开机先别来烦她。导演整理好仪容,也回到自己所在的位置。“小苏,我昨晚收到你经纪人那边的消息,事情我也知道了,这个假可以批,就是接下来几天可能要麻烦你辛苦些了。”因为前两天的雨,剧组已经拖了一些进度,这个电影的制作周期本就有限,剧组每多拖延一天都是在烧钱。苏觅:“嗯我知道的。”导演就喜欢苏觅这种没什么架子,演戏好还没什么脾气的,心里对她的喜爱不由得又上升了一个高度。今天要拍的戏中有苏觅和关枂两人的戏份,导演将其排在了前边。*【在段月白将人带离老宅后,两人过了一段无人打搅的安宁日子。但很快这份伪装下的宁静就被打破了。外敌的侵入,租地的沦陷,身为土地原本的主人开始失去了自己所该拥有的权利和尊严,这样的情况正在慢慢加深且走向那个不可避免的岔路口。段夫人亲自寻到了女儿的住处来。等二人下楼时,就是看见穿着一身雍容华贵的段夫人坐在主位上,听到两人靠近时甚至都没移眼看向她们。边上的管家正在给她奉茶。“这段时间玩够了吗?”不茍言笑的段夫人接过管家手中的茶杯,“玩够了就跟我回去结婚,这个女人我也不会动她,你愿意养着便养着吧。”“母亲,您这是什么意思?”段月白感觉到祁幼微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身体,转而握紧她的手。段夫人缓缓起身,走到女儿的面前,“我这些日子也算是想明白了,男人女人其实都一样,既然我希望你来掌段家未来的权,那在男女之爱上我也该对你‘宽容’些,我相信那位李家大公子应该也是一样的。”“您是准备把我当另一个父亲,认为李家也会和您一样大度,纵容父亲娶那么多的妾室?”段月白冷笑一声。啪——段月白被打得偏过脸,瓷白的脸上迅速浮现起清晰的红色指痕。祁幼微被吓了一跳,连忙要去查看她的脸,她哽咽着看向段夫人,“对不起夫人,您要打就打我,别打月白。”段夫人当即看向祁幼微,然而还未等她开口,段月白却先把人给拉到了自己身后,俨然一副护着的模样。“月白,这乱世之中能有几分真心啊,你当真有把握这人是因为你这人本身,而不是你身上这个显赫的家世和钱权而依附、迎合着你吗?”段夫人苦口婆心道。段月白:“此事不劳您忧心,我们二人在这里生活得很好,况且商行的生意和事情我也没有落下。”“段月白,你以为你们现在为什么还能安好地待在这里,靠得不就是段家吗?”段夫人字字锥心泣血,“现在外边是什么样的天,你真的知道吗?与李家结亲,这样我们才能和军方有一丝联系,关键时刻更能保住我们段家,你懂吗?!”段月白收紧手心,“我当然知道现在的形势,但李家不过是伪政府的一条走狗,我们家真搭上只会得到片刻的安宁罢了,到时候恐怕只会死得更惨,母亲你又何时才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你——”“夫人,医生说过您要少动怒的,大小姐,您* 也少说两句吧。”......这一场见面最终是母女两人不欢而散。祁幼微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身边这人日日夜夜所要承受的压力似乎比她想象的要多些。很多事情都在悄然发生着改变。】*“咔!这条过了,辛苦大家!”导演举着小喇叭喊道。苏觅站在那,等着化妆师给自己处理脸上的伤妆,却看到一边同在补妆的关枂好似有些走神。其实刚刚演戏时,苏觅就有察觉到她的走神,就在段夫人说完那端质问祁幼微目的的台词后,不过那点走神很细微,只有苏觅察觉到了,而且关枂也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