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家。”余柳柳白了他一眼,“你不是最会节约嘛,我用这些毛线给你织条毛裤,天大冷的时候你就能穿上。”周慕安:“毛线不直了,怎么用?”余柳柳俏皮地笑了笑,“我自然有办法。”周慕安:“……”余柳柳把原主的私密日记当着他的面烧了,钻进被窝说:“还不快进来。”周慕安:“……”他很想做点什么,可算算日子还有几天才满三个月,只好忍着冲动单纯地抱媳妇睡。第二天起来,余母又给他们准备了一大锅馒头。到现在还认为周家生活条件不好,怕闺女怀着孕吃粗粮不合胃口。车把上挂满了毛线和馒头,要不是周慕安有把子力气,铁定掌握不住车把。余柳柳在后边抱着他的腰,哼起了民间小调。周慕安看她心情好,自己心情也好起来。不过,他更好奇余柳柳会怎么把这些毛线废物再利用。余柳柳到家后,让周慕安烧了一大锅水。然后把线团放进了开水里,又把毛线的一头从锅盖上的眼儿里穿出来。于是周慕安就看到这样一幕,从锅盖抽出来的毛线变直了。变直后的毛线晾干又跟新的一样,他哪里还会计较之前的毛线是干嘛用的。媳妇真是又聪明又能干,关键还会心疼他。新毛衣织好以后,他试了试,很合身。媳妇还在里边给他配了一件白色衬衣,又精神,又利索。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余柳柳也抓紧了织毛裤的速度。她们也搬到有炕的屋子。刚开始搬进来的时候,炕又湿又潮,晾了一段时间彻底干了。正好冷了刚好派上用场。这天,周慕安正在劈柴,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他看向提着高级点心的严一,板起脸:“你怎么还没回城?”严一笑嘻嘻地说:“过两天就走,文惠姨和周叔呢?”周慕安:“我爸回城了。我妈去了扫盲班。”严一惊喜道:“周叔回城了?”周慕安点点头。他知道,怀疑只是怀疑。就算真的是严一的父亲举报,那也跟严一没关系。严一看了看周家的房子,感慨道:“你们家房子真不错。”他不等周慕安说话,把高级点心放在桌子上四处看了看。越看越喜欢。“这房子格局真好。”周慕安看了看时间,小瑞宝快回来了。当即说:“看也看了,你也该走了。”严一一本正经地说:“着什么急,我还没见文惠姨呢。这么多年没见文惠姨,怪想她的。”周慕安看见他都头疼,可以想象出母亲看见他一样会头疼。只好求助余柳柳:“媳妇,你先带着瑞宝去别人家,等严一走了再让他回来。”余柳柳知道他担心什么,爽快地应下。周慕安之前给她讲过姐姐周慕清的事,她也明白周慕安的顾虑。马上出了屋。一出屋,她收住了脚步。周慕安也扼腕。周母带着小瑞宝回来了,刚好跟严一撞了个正着。严一跟周母打了招呼,周母一时没认出他是谁,不过很快想了起来。却故作不认识:“你是?”严一转了个圈,“我是严一啊文惠姨,你不记得我了?”周母揉了揉太阳穴,“你怎么来了?”“我才知道你们下放到了这里,要早知道我早来了。”严一说完又看向了小瑞宝。小瑞宝有点认生,往周母后边躲了躲。余柳柳快走两步,走到小瑞宝身边,“瑞宝,妈带去大队买酱油。”小瑞宝听她自称“妈”,愣了下。不过很快被余柳柳带走了。严一喃喃自语,“我怎么看这小家伙儿有点眼熟,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周慕安:“你看谁都眼熟。”严一磨搓着下巴说:“不对,他有点像小时候的你,他是你的孩子?”周母蹙眉,“你这孩子,慕安才二十岁,哪有这么大的孩子。”严一:“也对。”周慕安转移话题,“时间也不早了,你趁天没黑早点回去。”“不用。”严一对周慕安的的印象还停留在俩人站在墙头是迎风撒尿,“我在你们家凑合一宿就行,又不是别人家。”周母和周慕安对视一眼,周慕安正色道:“严一,现在不是小时候,你想住我们家就住我们家,我想住你们家就住你们家,有些事看来是时候该跟你说清楚!”严一:“什么事?”周母以为戳穿小瑞宝的身世,扯了扯他的袖子。不过周慕安心里有主意,继续说:“我一再疏远你,你应该能察觉出来。据知情人说,我们家下放是你爸举报的。你回去问问你爸,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害我们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