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奴才暗自心慌,偏偏今日皇上身边最得意的宫女不在了。……哐啷——宁沅跟疯了一样使劲砸屋里的陈设,双手死死抓紧衣袖,整个人瘫坐在地,全然不顾及半点形象。她歇斯底里的怒吼道:“东西呢!我的东西呢!”“到底哪去了——”易侯嫣无可无不可地说了句:“有没有可能是你不小心掉了,毕竟香囊这种东西……”“怎么会这样! ”宁沅当即反驳道。自宁沅发现东西不见,整个人都不好了。先是疯狂砸东西,后是嚎啕大哭,翻遍全身依旧没有的她彻底崩溃了。宁沅突然又怯生生应了句,自我安慰道:“肯定是……肯定是这样,但会在哪啊?”地上凉她身上的衣物又单薄,可不管易侯嫣怎么劝说,她就是不起来。皓月当空,白日那条街上有一个身影正弯腰在东寻西觅着什么东西。鬼鬼祟祟,实在吓人。怎么会没有,到底在哪里 !易侯嫣抱胸靠柱,静静看着她如此伏低做小。只有入夜后,她才敢以魂体的形态出没。那是那个人和宁沅最后的念想,这条街她已经来回翻找好几遍,可不管怎样就是拦不住。“别找了! ”易侯嫣略加思索后脸色一沉道:“说不定……说不定是被旁人捡走了。”宁沅哑口无言,这种可能她不是没想到,只是她不愿意接受。那丢失的香囊可能正如她与陆郎,有因无果而不终。……“今日茶楼雅集,据说二皇子也会去观摩。”街边两个文人聚集交谈,话语间是对那即将开始的雅集所感到好奇。“只可惜以我们的资质,是进不去那茶楼,话说那听者皆受益匪浅,不知竟是什么样子的! ”“确实可惜……”茶楼文人雅集齐聚一同探讨,二皇子周顺时明晃晃招纳贤才,拉拢官员之举无疑会让皇帝开始起了疑心。但他自己却无那个自知之明。宁沅因香囊丢失,到现在整个人一直都郁郁寡欢,易侯嫣见她如此便带她上街,两人这才无意听见他们对话。“要不我们也去看看?”易侯嫣提议道,她试图转移宁沅的注意力,但这招明显对宁沅没有用。“我才不去! ”宁沅不感兴趣道:“一群虚伪之人文绉绉的对话,能有什么意思,再说人家都进不去我们就能?”易侯嫣想来也是,却见刚才那个说不感兴趣的人顿时换了副面孔,大声喧哗了句:“我的东西!”宁沅亲眼看见个身影走进茶楼,他腰间一闪而过的配饰,那赫然就是她寻找已久的香囊,她绝不可能看错!难怪自己找不到,敢情是让那小子给捡了!那一头离冤身份已经让沈彦卿拆穿,反正皇宫她是不必回去了,离冤只能回了魔教,顺便把东西交给修一。“你要的东西——”修一伸手接住:“不错嘛,那皇帝没发现吧?”“他要能发现早发现了,”离冤口是心非道:“你要这兵法密卷干嘛?教里不是多的是。”就为这东西,害得她待在那皇宫,给人当好几天奴才!修一小心将其收好:“这自是有用,教内东西再好,这世间珍宝不都在那皇宫内,与其暴殄天物,不如化腐朽为神奇。”“要不是教里实在走不开,这趟本该由我亲自去才对。”要换成修一去,那皇帝指不定也把他当奴才使,但一想到那画面,离冤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太子之争扯内情不久后——宁沅此刻手里握着抢来的请帖,手心正直冒汗。小厮抬头狐疑地看眼面前的公子,最后还是给他放行。时辰未到,沈晏忱看着桌上摆放整齐的糕点,小声对身旁的未清狂说。“方才本王好像看到了宁沅姑娘……”未清狂只当沈晏忱看错,这种雅集怎么可能会让女子混进来。要不是听闻二皇子会来,兴许他们能找点线索,要不他才不会陪着沈晏忱来这种地方。“教主在急些什么?周顺时就算会来,也不会来这么早。”沈晏忱看出他所想,一语道破:“以他那张扬的性格,必会最后才出现。”联想到之前宁坚汕的寿宴,未清狂心想,那你不也是。“那周顺时什么性格,王爷就这般了解?”沈晏忱不慌不忙饮杯茶道:“教主还是小看本王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连自己的对手都不了解,拿什么来致胜他们。”未清狂听罢眼神骤然一变,神不知鬼不觉。果真如沈晏忱所料,周顺时最后才出现,打扮得骚包又招摇,一脸纨绔样。这样的他要是能真斗赢周逸时,那寮国才是真的完蛋。四周都是人,易侯嫣在脑海里小声告诫她:“你谨慎点,万一被发现就完了! ”宁沅并不把易侯嫣的警告听进去。她正躲在布帘后寻找着那可疑的身影:“到时出事我担着,你一个游魂怕什么。”……“可算找到了!”宁沅小心避着,终于让她发现了那个人:“那小子要干嘛,可不能让他给我跑了。 ”易侯嫣顺她的目光看了过去,那人衣着朴素却气质非凡,此刻正有意往后门的方向走去。怎么这人的背景……,怎么那么的熟悉?“楼下堂柱布帘旁那鬼祟之人,教主且看那人是谁?”沈晏忱扯着嗓子不怀好意道,未清狂虽疑惑但还是顺着他说的方向看去。“宁沅姑娘?”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起身跟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