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之下,沈晏忱又遭到了一顿毒打。伤痕遍体之下都在颤抖……拳脚相加下的孩子,即使强忍着泪水,泪水还是夺眶而出。他的心里在无言呼叫着兄长,可是那扇紧盯的,始终关着的房门一直未被打开……“啊啊我,我求你了……求求你了!”声声求饶没有半点回应。男童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姿,眼泪低落在地,沾了他半张脸的尘土。“兄长……,唔,好痛啊……”沈晏忱泣不成声的样子,并未引起齐和筌多大的怜惜,反而让他更有凌虐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是齐和筌打累了,眼睛一瞟,他冷笑着拿过桌上正在燃烧的蜡烛。他的目光呆滞望去,像是预知到即将到来的酷刑,沈晏忱摇着头拼命缩起身子:“不要!”齐和筌从角落里拿出绳索,将沈晏忱绑在房梁柱子上,粗糙的绳子勒得他生疼,沈晏忱还在不停的哭。“啊——”烧得火热的烛火瞬间融化,滴在沈晏忱手臂的皮肉之上,立刻红起一块又一块,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伴随着蜡烛低落,灼烧感愈加强烈。沈晏忱凡是暴露在外的皮肤,没一块幸免余地。看到此情此景,屋外的人踉跄几步被吓得跌倒在地,手掌被沙土磨出点伤,她手紧握被疼出眼泪。“沈,沈晏忱……”公主呢喃细语着,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看见这种东西。屋内男人的魅声,夹杂着男孩窸窣的哭声,一阵又一阵的响起。好吓人……怎么会这么的吓人……她喘着一口气,被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本可以进去制止,犹豫之下却还是选择转身逃避……公主回去后,她不准所有人过问发生什么事,她也没有再踏进冷宫那道门。后来不知过了几年,当她再见到沈晏忱时,她脑子却还是总会不自觉想起当年那些。他怎会装出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之后每次见到沈晏忱,她都会觉得恶心,甚至想吐。可她一直忘的是,沈晏忱……才是那个受害者。这时,一句呼唤入耳——“王爷——”在他的身后,一名女子站在廊下,透亮的一双眼眸里只有沈晏忱那个孤寂的背影。看见他回头,自己却习惯性低头,不是不想而是她不敢。沈晏忱走在她前头,面色一如寻常,双手放在后面负背。“走吧,有些事,就别再这里说,这个地方晦气。”“喝哈——”出拳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练武堂里每个人都汗水直流。有几个弟子做了错事,就被修一罚在一边。未清狂难得来练武堂一趟,便就看见这样的场景。“教主——”未清狂抬手示意他们继续,不用顾及自己的存在。一弟子:“修侍卫嘛?他在那!”他顺着那弟子指的方向走去。修一不茍言笑,正紧盯着那些犯错的弟子,其中一个弟子冷汗直冒却不敢放松,在看见未清狂时更是紧张。直到有人示意修一身后,修一才发现身后一直站着的未清狂。“教主——”未清狂扶起他,自伤好后日子一切照旧,修一又开始为教内事情忙活,发愁。“教内弟子每个人资质不同,倒是苦了你日夜监督他们!”“才不会……教主对属下有恩,属下就算做了数百件事都无法偿还。”看着修一满脸坚定,未清狂也不知该怎么说。“你也别太过辛劳……凡事还是要以身体为重。”待未清狂问起离冤时,修一却说自从他伤好了,在练武堂就没在见过离冤,他也不知道那丫头跑哪去。“本座还有一有事交由你……”未清狂拿出早有准备的图纸递给对方,上面的花纹正是他们找到陈三那日,那只箭头上的。修一微不可查地点头,没有立即打开查看。未清狂转身扫视着堂内的众弟子,他没注意到自己离去,身边修一那炙热的眼神。那里面仿佛有团烈焰在烧,每次在快要熄灭的时候又复燃。而未清狂就像那柴火,被架起来炙烤,唯独他本人毫无察觉。执政殿前失火周围环境嘈杂听不清。修一静静站在身后,目送未清狂离开,浅眸瞳色暗了暗,嘴唇微张想说什么,但又马上闭上。回头装作无事发生,又继续训练起那些弟子。教内堂前——哼声若有若无,离冤蹦蹦跳跳地从门口一闪而过,看似未察觉到有任何异样。而那堂上坐着的人不悦般收敛眉头。半响过后,离冤才战战兢兢地从门外走回来,小心翼翼站在未清狂面前,低拉着个脑袋啥也不说。“教主!”未清狂那双眼里带着股警觉,仿佛将她的内心都看透了。“老实交代,最近干嘛去了?”离冤眼神四处闪躲,指甲来回刮着手掌,将早就想好的措辞说了出来:“当然……,当然是去看修一他们练功……”他抬高语气:“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未清狂柔和语气,尝试与她沟通道:“我天天去怎么不见你人影,不在教内好好待着,是不是跑出去见什么人?”“我……”离冤踌躇不决,眼看瞒不过去只能承认自己不在教内的时候,是去皇宫里。她每日晨起晚归,武功没见长,反倒是轻功练的来去自如。“皇宫!你去那干嘛?”未清狂眼神戏谑,自己本以为她整日是去与情郎培养感情,还想着叫她女孩子家家矜持点,没想到竟给他玩这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