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奴才誓死效忠公主!断不会做出那等背信弃义的事!”丫鬟忙垂眼表明决心。“最好是如此!”她的双眼通透而清晰,却紧盯停滞不动。那睥睨众生的眸眼,此刻正怀疑样,还在上下来回打量:“……备车,本宫要即刻出去一趟!”……此时魔教内,未清狂挺直腰板站在屋内一侧。床榻上被褥让汗渍浸湿,修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要不是看他眉头紧皱,定会以为他在睡梦中。修一自那日晕倒后就陷入晕厥,期间还在不停的梦魇,教内大夫来诊,却一直束手无策。“老朽微末功夫不足为道,但,但修侍卫此症,有些像是……”眼看着又换个大夫过来,未清狂终于强压不住不悦,直接打断他:“有话快说,本座可不想听你的拐弯抹角!”“教主息怒,依老朽和种种迹象看来,修侍卫这只能是狂症……”最后两个字才是重点,顿时如晴天霹雳,直击两人的心。“狂症……”离冤喃喃细语大夫走前说的话,她还没反应过来,她最多以为修一是旧伤发作,谅她怎么想,都想不得会是狂症…………更别说未清狂。狂症历来由心疾而起,心疾长期无解而郁,人会因此身形消瘦,最后……抑郁而终。未清狂指痕入手心,焦灼而沉默。这病跟母亲当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如今到了修一身上。他低头看向床榻上的人,修一他能有什么心事是他们不知道的?到底是什么事,让他隐瞒那么久,忧思成这般模样。……入暮的书房内,男子独手而握,他那掌心上正放置着一物,衣袖不经意垂落时,手肘处露出一些隐蔽的伤痕,新伤加旧伤。那物表面黯淡,空气里弥漫着的血腥气越来越重。鬼令内渗出未知名的,腥红温热的血液从他修长的手部,慢慢蜿蜒流下,看起来邪意又魅惑。偏生他本人就跟感受不到疼痛般,死活都不放手,目睹一切的妺嫃,那心一直揪着放不下,好生动容。眉毛微微上挑,眸中染上层氤氲,沈晏忱的样子看着就难以言表,享受而又难受。不知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那鬼令才如被遗弃般,随意地被扔在桌上。他失了那兴趣,呆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麻木不止。周围那阵安静,掩饰了书房里所暗藏的不一般。“大人……”妺嫃欲言又止,想上前替沈晏忱包扎伤口,却被他抬手制止住。“给我吧。”沈晏忱脾气犟,她知道自己劝不过对方,最后还是让步。只见沈晏忱熟练地接过纱布,开始自顾自包扎。只是手里那看似包扎好的伤口,还是在往外溢血。他对此好像早就习以为常,平静得宛如什么都没发生:“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妺嫃眼里闪过丝心疼,但还是老实回答:“公主有苦说不出,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但难保她不会发现什么。”沈晏忱脸上的笑容弥漫开,恶狠狠道:“她该知道的,毕竟她那么聪明,那些小把戏……可蒙蔽不了她。”他紧接着问:“魔教那边如何了?”“鬼令消失有一段时日,但……未清狂好像并没有放在心上,倒是……”“倒是什么?”沈晏忱抬眼望去。妺嫃:“倒是他身边那个小侍女,反应比他来得激烈,看着非比寻常。”小侍女?沈晏忱突然捏住纱布尾端,手头动作停止陷入沉思。那日殿前一晃而过的背影,猛的变得清晰,与他先前记忆里的身影两相交迭,最后融为一体。半响过后,沈晏忱继续手里的动作。“哦?听着……那确实非同一般。”他脸上却笑得别有深意,看着就很瘆人:“本王还有一事,你定要仔细去查!”妺嫃虽不解但还是乖乖照做。处处留情魔教主脚步声急促不堪——男子轻车熟路地避开其他人,在巷口消失不见踪影。真是小偷小摸,历烊不忍心里暗槽,要不是沈晏忱特意叮嘱,他才不会那么行事鬼祟。四处观望眼见无人,他才敢翻墙入府。此时的王府后院格外僻静,悄无声息。但历烊还是小心谨慎,生怕一不小心被人看见。自大长公主回京,沈晏忱处事变得乖张。景王府现在不养闲杂人等,多的奴仆也为沈晏忱自己人,但谁知道其中,会不会混杂着些旁人的耳目。小心推开门——沈晏忱清楚他的脚步,头也就连抬都不抬一下,自顾自同妺嫃交代着什么,妺嫃也是知道来人,就不打算回避。妺嫃头头附和,两个人直接晾着历烊。沉吟至今后陷入沉思,沈晏忱看向他云淡风轻言:“来了。”“王爷!已经拿到手了。”历烊将东西交给妺嫃,他总是习惯性由妺嫃转交给沈晏忱:“这就是魔教地形图。”图纸看着就繁琐复杂,一般人估计都看都看不怎么懂。沈晏忱接过妺嫃递来的图纸,瞟过历烊一眼。“回来就好,人……可处理妥当了?”沈晏忱会交代历烊的,无非就是一些善后的事宜,他相信以对方的能力……,断不会连这种小事都让自己失望。历烊迎合他的话:“死了,属下确定过。”他平静如水,在例行差事般交代,毫无波澜与生机。沈晏忱习以为常,自己当初也是冲着历烊这分安静 ', ' ')